“这次南边的几个学院,来了许多厉害学子,我们该合力对抗他们才是啊。” 江云康沉着脸走到人群中,看着翁行鑫道,“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但确实是北斋先生对我先生造成伤害。大家都是学子,懂得苦读多年,却被同窗害得名次不佳会有多恨。不懂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又加重语气,“是谅解,还是继续老死不相往来,都是木须先生自己的事。你们都无权用道德来绑架木须先生。” 江云康说得很不客气,却也把木须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平心而论,再好的朋友,却害得自己最重要的考试失误,除非是圣母到极致的人,不然都会心存芥蒂。 更何况,也不一定是失误。 翁行鑫看着江云康好一会儿,“江三郎,我们都在劝和,为什么就你想看两位先生继续闹呢?” “还有我!”林源刚到就听到这话,他跑到江云康边上,目光在翁行鑫几人身上扫了一圈,“我也支持木须先生,先生都说了不欢迎,你们麻利点出去行吗?” 他对书砚几人招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有人脑子不清楚,去提几桶水来!” “要滚烫的!” 翁行鑫听到林源的话,顿时变了脸色。 他回头去看北斋,用眼神询问该怎么办。 北斋摇头叹气,“罢了,这么多年,还以为我们能携手并进呢。没想到,还是我自在自作多情。” 他眼眶湿润地抬头,“木须,我们同窗多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清楚。但你还是如此在意,我也不好逼着你原谅,不然真成我的不是。” 木须沉声道,“本来就是你的不是,少装可怜,我不吃你这套。就是因为和你同窗多年,更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你无需在我这里废话。” “北斋,我劝你一句。一把年纪就别多事了,该入土就去土,这会来闹点事,也不见得你能多活一年。” 木须的话很不客气,尽管现在没带脏话,却噎得北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北斋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我也回你一句,头发白了,不代表你的心胸要变小。带着怨恨入土,下辈子投胎也难到第一。” 院子里的气氛剑拔弩张,恰好这时书砚提着热水出来,翁行鑫看到后,马上提醒北斋快走。 等北斋一行人走后,木须没什么表情地进了屋子,让江云康带着其他人去竹屋读书,他今日不讲学。 成氏跟着木须进屋,江云康让书砚去外头看看,确认北斋他们走远后,才和文渝他们去竹屋。 等几个人刚坐下,张博宇就问江云康知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江云康觉得不好擅自传这个事,林源嘴巴大,没忍住就说了他知道的。 “说这事要是意外,打死我也不信。”林源往后看着,跷起二郎腿,“随身携带泻药就很奇怪,带的泻药又会到木须先生的吃食里,更加说不通。” “退一万步说,即使真的是意外,那木须先生也该记恨北斋。”说到这里,林源转头去看文渝,“如果说文师兄是在会试前一日食物中毒,你也不会原谅自己吧?” 拼命读书十几年,为了能有个好名次,文渝还特意错开一次乡试。 他沉思片刻,正色道,“如果是我文章写得不够好,确实比不上别人而名次不好,那我并不会太难受。但是因为某些意外,我确实不会原谅自己,而且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就像上次的乡试,虽然是很小很小的意外,林源也傲慢了几日。 这种事情,换位思考一下,就能体谅木须先生的感觉了。 是否要原谅,那都是木须先生自己的事,谁都不能用道德去绑架他。 几个人说到这里,成氏从前院走来。 “老爷今日就不过来了,你们几个自己温书。”成氏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师母。”江云康起身道,“您待会去和先生送饭时,劳烦您传一句话。公道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