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拿去新余城里卖,肯定卖不了高价,但是南阳王府不一样。王府的吃穿用度都有要求,若是能卖去那些富贵人家,价格能翻上好几倍。 江云康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得多卖点才好。 “曾校尉应该知道,新余刚经过战乱,百姓们现在只求温饱。城中的商人也各有心思,不是什么仁善的人。” 江云康对曾鹏飞微微弯腰,拱手道,“如今新余百废待兴,还请曾校尉帮我把这些盐带去给南阳王看看。我会给南阳王最优惠的价格,但再卖给别人,可就要翻倍了。” “没问题,你这里的细盐那么好,王爷肯定愿意让人卖。”曾鹏飞笑道。 和曾鹏飞说好后,次日曾鹏飞离开时,江云康也跟着一起出山。 回到新余城里,看南阳王送来的是些药材和书,还有几样古董,心想这个南阳王倒是懂送礼。若是送点金银财宝,他是绝对不能收,但书这种东西,定价就不好说。 江云康请曾鹏飞去秋月楼喝了顿酒,歇了一晚上,再送曾鹏飞出城。 南阳和新余并不远,快马加鞭,三日左右便能到。 送走曾鹏飞,江云康就把白轻舟叫到屋里,商量着开始修路的事。 “我们招工,百姓们怕是还不信我们,要是没人来,可怎么办?”白轻舟这几日,因为产盐的事,愁得好几晚没睡好。 江云康对此早有准备,“百姓们现在信不信我们,都不重要。只要他们愿意去修路就好,招工不来,无非是怕我们给不出工钱。但如果我们拿着钱去招工,便会有人来了。只要给他们看到钱,他们可不管我们产什么盐,只要有钱拿就行。” “但是我们没钱啊。”白轻舟苦笑道。 江云康从床底下拖出杉木箱子,打开后拿出一叠银票,“这些都是我娘子偷偷藏给我的银票,待会拿去换成银子和铜钱,用这些钱先垫上。等曾鹏飞带回银票,我再收回来。” 白轻舟看着江云康拿出来的一大把银票,瞪大双眼,“好家伙,我竟然看不出,三郎你竟然如此富有!” “嘘,小声一些,可不能让别人知道。”江云康是信任白轻舟,才给白轻舟知道,“也不是我有钱,这都是我娘子的钱。不是我娘子,我也没那么多钱。” 说到自己娘子有钱时,江云康颇为自豪。 白轻舟这才想到江云康的娘子出身商贾,便不奇怪江云康手中有钱。 “三郎放心,钱的事,我肯定不往外说。”白轻舟保证道。 江云康拿了钱出来,白轻舟马上带着人去兑换成碎银子和铜钱。 他们一次兑了那么多银子,自然也传到钱家等人的耳里。 钱明远病过一场,身体不如从前,前几日又收到京城的来信,让他近来焦虑到失眠,都在想着怎么抓江云康他们的把柄。 “你亲眼看到的?”钱明远躺在躺椅上,手中捏着佛珠,不太确信地看着钱掌柜。 “回大爷,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的。”钱掌柜道,“等白轻舟走后,,我还让人去打听,足足换了两万两银子呢。也不知道他们拿那么多银子,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必然是弄盐井的事。” 钱明远想都没想,就能猜到,“白轻舟上折子给皇上,说往后就靠西山的盐税振兴新余,真是笑话,他们也不想想,以前多少官员折在那些盐井里。既然上了折子,总要开始动工。” 说到这里,钱明远坏坏地哈哈笑了几声,“这些日子,新余里的流言传得够多了,就算他们有钱,怕是也没几个人愿意冒险去西山干活。” “大爷说得是,不少人都说江云康太年轻,可能顶不住事。”钱掌柜笑道,“等白轻舟上折子的事再传出去,百姓们更不信他们了。” “你明天带几个人,去他们招工那里看看,给这两位自大的人添点堵吧。”钱明远很确信江云康和白轻舟做不出功绩来,他缓缓闭上眼睛,连日来的失眠,在这会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