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府衙的小厮回家说了一声,江云康便带着书砚几人去西山。 出了城后,收割过的稻田积了一片薄雪,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 “三爷,您还是放下木窗吧,外边太冷了。”书砚提醒道。 “不用,有手炉在也不冷。”江云康想看看外边的景致。 下过雪的局面比较滑,马车走得比较慢,等太阳渐渐落下时,还得走半个时辰才能到西山脚下的营地。 江云康想着是不是该快一点,就听到有阵阵马蹄声传来。 原以为是营地的人出来,却看到是几个声面孔。 等骑马的人出现在视线中,江云康警觉不对劲,忙道,“快点赶路,那些人像是山匪。” 但他们的马车,比不过人家的快马,很快就被围了起来。 “吁!”书砚勒紧缰绳时,听到马车里咣当一声,还不等他开口,一把刀就架在他脖子上。 “真是巧了啊。”拿刀的人对边上的人使了个眼色,就有人挑开马车的帘布。 “大哥,是他!” “把他们都绑了,带回山里去!” 不等江云康他们开口多说,就被绑住手脚,堵住嘴巴。 这是哪里来的山匪?江云康在想。 他感觉到很棘手,他不会功夫,山匪又有二十几个人,他的侍卫加书砚才五个。 这还是头一回,他被绑票。 嘴里被塞了破布,江云康只觉得恶心难受,被丢在马车里不知走了多久,马车才停下。 他看不到外边什么情况,但听得到外边的人在说话。 “大哥,咱们是不是要挣大发了?”一个欣喜的声音。 “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现在只是把人绑来,等细盐到手,你再高兴也不迟。”孟达拍了下小弟的头,转身看了眼四周,“躲了大半个月,可算是把这家伙蹲到了。只要有他在手,老子就不信白轻舟不给细盐。” “肯定会给的,现在人人都说,江云康才是新余的主心骨。”那小弟又道,“北狄的细盐贵如黄金,咱们被南阳王的人追杀了那么久,带上细盐去北狄,后半辈子都可以吃喝不愁了。” 孟达哈哈笑道,“哥几个好好干,只要你们跟着我,就少不了你们吃的。” 江云康听到这里,差不多听明白了。 之前南阳王为了儿子,把南阳一带的土匪窝全给端了,但总有一些漏网之鱼。 现在这些漏网之鱼看上了新余的细盐,这是要拿他当换细盐,好跑路呢。 想到这里,江云康慢慢地深吸一口气。 他用膝盖撞着马车的木板,发出“砰砰”几声。 没过多久,孟达就掀开帘布,不耐烦地问,“干什么?” 江云康呜呜几声,等孟达拿了嘴里的破布后,才喘气道,“我要小解。” “就这?”孟达一脸凶相,冷哼道,“有尿就直接尿,再发出什么响声,老子先砍断你的手指!” 江云康被无情拒绝了,而这一晚上,还真没人来管他,害他一直憋到天亮。 等马车再次动起来时,江云康觉得自己快要憋坏了,却又喊不出来。 他在心里把孟达这些人,骂遍了十八代祖宗。 就在他快憋不住时,又听到另一队人马的马蹄声。 没过多久,马车就停了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