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承安侯夫妇目光短浅,只看得到承安侯府那点蝇头小利,却不知把他捆绑在承安侯府的好处。 那个爵位,他还真看不上。 心思这么一过,皇上便来了。 同行的还有文渝和大哥。 行礼过后,众人一块进入大殿中。 皇上见到江云康,是又喜又愁,喜的是许久不见,想听听江云康说永平城的事。愁的则是承安侯那个不争气的东西,难怪先帝不喜欢承安侯,他也不喜欢。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江云帆也就算了,朝中文臣众多,还能找到顶替江云帆的。但永平城可是历朝现在的重中之重,若是江云康守孝……皇上不愿多想,想到就发愁。 “听闻云康回来,朕本来昨日就想诏你进宫,但想着承安侯身上不好,你身为儿子,自然该先去探望父亲。今日你来正好,朕有好些事要与你说。”皇上让人搬来椅子,让江云康三人落座。 江云康从新余的火炮,讲到之后与希吉尔和乎颜完赞的交手。 他本来想大概说一下,耐不住皇上不时插嘴问细节,文渝和大哥又插话说两句,时辰便过得飞快。 直到傍晚,江云康才把事情说得差不多。 而皇上,也留江云康三人在宫中用晚膳。 江云康这才刚回来,就得皇上宴请,风声一传出去,谁还能不明白他得皇上信赖。 虽说他目前官职一般,不算太高,但等外放回京城时,怕是要把许多人都比下去。 江云康得了恩宠,有人欢喜,自然也就有人不忿。 晚膳结束,江云康一行出宫门没多久,就遇到了施家的马车。 “江大人,好久不见啊。”施华池推开木窗,笑盈盈地看着江云康。 江云康对施华池印象不好,只是微笑点头,不愿再多言,但施华池好像不是这样想。 “江大人可真是厉害,在新余时就颇有功绩,到了永平城,更是独当一面,让北狄都签下停战书。”施华池笑着道,“难怪你刚回京城,皇上就对你如此款待。” 说到这里,施华池有意顿住,再放低些音量,“就是可惜了,守孝三年,至少也得二十七个月。等这二十七个月过去,永平城的太守换了人,皇上跟前的红人也不姓江。若是皇上能让你少些日子……罢了罢了,百善孝为先,江大人应该不会愿意的,是吧?” 若是有特殊情况,边疆战事紧急,非要这个人为国效力时,皇上也可以下旨,让守孝中的人恢复官职。 现在施华池说这个,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施华池能提到这个事,肯定不是为了江云康好,用脚拇指想,江云康都知道施华池没怀好意。 这会江云康不管说是,还是说不是,都不太对。 施华池这是给他一个两难的选择。 不过,在江云康回答施华池之前,文渝先沉声道,“施大人,如今承安候还健在,你却要说守孝不守孝的事,你这是在诅咒承安候死吗?” 这话一出,马车里的江云帆也放下脸,加重语气道,“施大人,我家与你施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咒我父亲?” 施华池面色顿住,人人都知道承安候命不久矣,但命不久矣不是死了,而是快要死。 既然还没死,那他这个外人,便不能说到守孝的事。 “怎么,施大人不说话,是当真诅咒我父亲喽?”江云康眼尾上挑,随后皱眉看着施华池。 施华池讪讪道,“误会,你们误会了,我不曾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江大人的前程,我与承安候素来都没有交集,又怎会怨恨他?” “怪我不会说话,这才让你们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