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威长叹一声,抬眉时颇感无奈,“以前你们还是一点点大时,我就期望你们能成才。如今你们都大了,有自个的主意,这是好事。” “那我也不绕圈子了,前些日子城南桥塌了的事,你们肯定听说。那是宏麟着手办的事,桥才刚修缮完一个月,却突然塌了,还死了一个人。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修桥需要再批一笔钱,不知为何,到了三司那里就卡住了?” 说到最后,孟威看的是江云康。 江云康抿唇道,“第一次拨款时,我并没有上任,那会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到了第二次时,正使大人的意思是,前一次拨款便有富余,不应该出这样的意外。要么上回的人自个把桥修好,要么把事情查个清楚,看看是谁偷工减料。等查个明白,再拨款。” “三郎什么意思?你是暗指我们孟家挪用工钱了?”孟威当即放下脸来。 江云康却面不改色道,“舅舅误会了,我没说是孟家。或许是有些人欺上瞒下呢。” “这个事啊,我只能和舅舅多说两句,其他的真帮不上忙。我是副使,上头压着一个正使,修桥的事是正使大人说了算的。反正正使大人说了的,只要桥能再修好,很多事都能大事化小。不然再闹到皇上那里去,皇上便不会只是让人随便查查。” 一座桥梁的事,还没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皇上也没太放在心上,只是让下边人去查一下。 柳城不肯给钱,就是想要那些吞了钱的人再吐出来。他是新派官员,早就看孟家这些中饱私囊的世家很不爽,所以才故意卡住第二次修缮的钱。 要是再闹到皇上跟前去,柳城也是不怕的,因为皇上也是站在柳城这边。 江云康搬出了皇上和柳城,孟威面色铁青。 “三郎可别吓唬人。”孟威哼了一声,“我比你多吃二十几年的米,也多二十几年的官场经验,你要推脱不肯认我这个舅舅,那我也不好四处嚷嚷,但这些打马虎的话,就不必多说了。” 江云康长声叹气,如果不是古代太讲究一些有的没的,他这会都不会出现在孟府。 转头看向大哥,现在得大哥开口了。 “舅舅,您别误会了三弟,事情还是不要闹大的好。三弟刚去三司上任,很多事还没上手。”江云帆道。 有些事,江云帆心中清楚一些,只是碍于亲戚情面,还有他母亲的份上,才不好直说。 “行行行,你们都厉害,翅膀硬了,往后你们有事也别指望孟家,都出去!”孟威摆手不耐烦。 本来被江云康暗示,他就不爽,一个庶出的,现在是小人得志。但没想到自个的亲外甥也帮江云康说话,孟威就不想和他们多说。 听到孟威让走,江云康立马起身。 江云帆倒是停下说了两句,才转身出去。 等江家兄弟走后没多久,孟宏麟来了,他刚进暖阁,就问父亲事情成了没有。 “成什么成?”孟威没好气道,“那个江云康,根本就没把我们孟家放在眼里,说什么柳城压着他。他可是堂堂三司副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谁信?” 孟宏麟面色也不好看,“难怪姑母说江云康就是白眼狼,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早知道他是这个德行,当初就该让姑母拦着他读书。” “那大郎呢,他可帮我说话?” “大郎?更别提他了,他也是个忘恩负义的。”孟威心头有气,但这会骂了两句,也知道得先把事情解决了才行,“哎,罢了,谁让咱们现在有求于人。待会,我亲自去找你姑母,她是江云康嫡母,就算有天大的胆子,江云康也不敢忤逆嫡母。” 孟宏麟眉头紧皱。 孟家这些年大不如前,家中开始入不敷出,他才动了点小心思,偷偷拉了公款填补家中亏空。现在钱都用了,哪里还拿得出钱来。 如果这个事被查,他头顶的乌纱帽八成就没了。 孟家父子这边商议这找孟氏,江云康和大哥走出暖阁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江云康面色凝重地看着大哥道,“方才在舅舅跟前,我不好说太直白,不然舅舅又要误会我了。” 再次叹气后,江云康颇为无奈道,“城南桥梁的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