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生意,我也暗示过他们为了避嫌,不要做盐商。贩卖私盐,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他有点不信这是林海他们做的事,“可查过他们的身份?” “查过了,确实是林家旁支的人。”木疆道,“我已经把那些人押来京城,不过那些人要迟上个十天。” “三郎,如果这个事不是林家所做,那便是冲着你来的。你在朝中树大招风,想要害你的人肯定很多。这十天,是我帮你争取的时间,你得快点查清楚怎么回事。” 江云康的眼珠转了转,当即就坐不住,“木疆,今日的酒就喝到这里,我去林府一趟。” 说着,江云康就急匆匆地出伏去了。 如今江云康确实是皇上最看重的臣子,他爬得高了,必然有人眼红嫉妒。同时他又是新派臣子,和钱品鸿那些人势如水火。 想到钱品鸿,江云康就想到送去颍州没了的十万两。 难怪之前江云康处理钱远等人时,钱品鸿没和江云康撕破脸。 不愧是能当宰相的人,如此沉得住气。 江云康到了林家后,当即叫了林全福父子到里屋,“你们与我说句实话,林家旁支在余江以北贩卖私盐的事,你们可知道?” “贩卖私盐?那可是杀头大罪,我们怎么敢?”林海瞬间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江云康,“妹夫,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林家旁支?” 江云康转述了下木疆的话,再去看林全福,“岳父大人,您肯定知道贩卖私盐是大罪,人已经被抓了。也确认过是林家旁支的人,若是这个事闹起来,林家和我都要完蛋。” 林海小脸煞白,林全福却淡定一些,“你说的那个林有财,早十几年前就被赶出林家了,他虽然也姓林,却早就不是我们林家的人。现在他犯事,也能牵连到我们?” 听到这个,江云康有了希望,“赶林有财出林家时,你们可写了断绝书?” “这倒是没写,不过族谱上写了原因的。”林全福道,“当年林有财和嫂子□□,还偷盗族中钱财,这才被林家赶出去。” “三郎,林家早有万贯家财,林源与你又是正当年的时候。我们林家犯不上去违法挣这个钱,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江云康听明白了,看来这个事,确实是冲他而来。 “岳父大人我明白了,麻烦你把族谱准备好,最近这几日,你们就当做不知道这个事。”江云康沉声道,“有人想要害我,后续怕是还会有手段,如果我没找你们,可千万别被人套了话去。” “明白的。”林全福这下紧张起来,“三郎,咱们这次,是不是遇上大麻烦了?” 江云康不好多说,又叮嘱了几句,才从林府出来。 上了马车后,听到书砚问去哪,江云康想了想,看了眼外边还没黑的天,让书砚往宫里去。 与此同时,钱品鸿在和几个同僚吃席。 他坐在上首中间的位置,手中举着酒杯,唇角抿着浅浅的笑意,“听说,木疆让押送林有财等人的队伍迟了一点,这是在给江云康争取时间。” “回大人,据探子的回话,是这样没错。”有人笑着道,“木疆是江云康的姐夫,做事自然会想着帮江云康一把。这样也好,咱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拉上木疆一块,一石二鸟,宰相大人好主意。” “不是我主意好,是大家齐心协力才把事办好。”钱品鸿笑道,“就算林有财的事被查清,但总会给皇上和百姓们心中留下疙瘩。他们会想,新余的那些细盐,如果没有江云康的授意,林有财又如何能拿到?现在说林有财和林家无关,不过是江云康用来推脱责任的话。” 说完,钱品鸿哈哈笑了两声。他已经先礼后兵,就怪不了他步步为营。木疆帮江云康拖延时间,而江云康知而不报,只要十日后皇上知道这个事,对江云康的信任,就会受到影响。 钱品鸿也没想着一下子就能扳倒江云康,毕竟皇上重用江云康,如果一招就让江云康死,也会让皇上对他不满意。 为官多年后,钱品鸿在官场如鱼得水,还没有他对付不了的人,不然他也不能在宰相的位置一直待着。 不过,打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