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该自戳双目千百回了。 草儿半点没有没有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的自觉。 可能也是因为在落阳基地的时候,男男女女之间都没什么大防,当兵的勾肩搭背,从来不管什么男女,战友互相之间处理伤口,也不会看对方是男是女,又伤在什么地方。 草儿还记得一个经常光顾超市的女兵和她聊天,女兵告诉她,不要相信有些人嘴里说的话,不要信什么女人如何,男人如何,你听了,信了,那你就完了。 你一生都将被这种“你该如何”辖制,时间长了,你也会认可这种规则。 草儿虽然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但认为对方说的有道理。 女兵可是读过书的,听说读了三年! 草儿别说三年,一个月的书都没读过,现在对着电视学拼音,还是分不清平翘舌。 声母韵母更是两眼一抹黑。 对文化人,草儿恨不得顶礼膜拜,对方读过书,她就觉得对方说什么都有道理,总之——肯定比她这个不识字的村姑有道理。 草儿认为她说的有道理,于是又回去给女雇员们说了一遍。 草儿娘更聪明,她知道陈港的亲娘是女状元,就趁对方来超市问女兵说的对不对。 状元说是对的,那就必然是对的。 从此草儿娘认为,女人讲贞洁,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更何况过去他们也没讲过。 女雇员们由此放飞了自我,她们要求学认字——女状元是这么说的,人必须要认字,哪怕年纪再大都要学,要会读书,会思考,才能发现自己遭遇的不公,看清“约定俗成”的阴谋。 她们主动要求学认字的时候叶舟差点感动哭了。 主要是这群员工,实在是对学习没有半点热情,像武岩这种识字的,看不进去简体字。 可让他去统一教员工们,没有拼音韵律的古代教学法,效率低得有些离谱。 他的教学法就是让员工背望眼书,不必认得哪个字念什么,先背,背完一整本书就开始对照着背的内容去记字。 小孩子还好,成人雇员们差点把头皮抠破了,都没把一本书背下来。 武岩也并没觉得自己的教学办法有什么不对——他小时候就是这么启的蒙,乡下私塾,先生也不会教什么声韵,用的全是最老的笨办法。 叶舟没办法,只能下载小学课程视频,让他们对着电视学认字。 他自己是没准备教人的,他根本就不是当老师的材料。 反正他们没懂,就一节课反反复复的看。 现在雇员们比较聪明的,都已经学会写自己的名字和大写数字了。 草儿娘甚至会写超市的名字。 只不过他们学的都是简体字,可能是因为以前都是文盲,没接触过繁体字,学习起来并没有有关字形的困难,除了武岩以外,其他人都对简体字接受良好。 并且武岩也不是所有简体字都不接受,许多简体字本身就是建立在古代书写上的简化。 古代书法很多连笔少笔,当年繁体字精简的时候,就参考了许多字帖,并不是随意删减笔画。 总之,超市雇员们对学习简体字接受良好。 除了至今被声母韵母折磨以外,并没有别的问题。 草儿一边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