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气。 果然,她刚出去就看到了正在吊单杠的邹鸣——只不过这里没单杠,只能用树枝充当。 “邹鸣!”莎拉仰头叫着邹鸣的名字。 邹鸣松手,从空中跳了下去:“有事?” 莎拉咬牙看着他,苍白的脸上露出毫无掩饰的恶意:“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以前就这样,总是在他面前装可怜。” 邹鸣平静的看着她:“我没装过。” 莎拉双眼赤红:“明明是我比你先。” 邹鸣面无表情:“你把他当父亲,我从来没有过。” 莎拉朝邹鸣扑了过去:“你既然不把他当父亲,为什么要一直跟我抢!” 她还记得当年她躺在地下室里,只有老鼠和蟑螂跟她作伴,她的手脚都被兄弟们打断,牙也被他们拔了,她的鲜血流了一地,可无论她怎么求救,怎么哀嚎,都没有人来就她。 她爬不起来,动也动不了,肚子被划开了一个口子,肠子和内脏落了一地。 因为是吸血鬼,所以她不会死,但没有人来帮她把内脏塞回身体,没人给她血喝,她的手脚就无法恢复,她会待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永生永世的活下去,直到身体支撑不住,丧失理智为止。 她一直在祈祷,祈祷母亲发现她不见了,祈祷有人能来救她。 可无论她怎么祈祷,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那时候她才十二岁,还是个胆怯懦弱,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孩子,她除了祈祷没有别的办法。 直到有人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那人端着一个烛台,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火光照亮了他的脸,俊美又温柔,看到她的那一刻,那人的眼睛里满是震惊和心疼。 莎拉第一次从别人眼里看到这样的情绪。 就连她的母亲,也从未这样看过她。 母亲总是用一股嫌恶又复杂的眼神看她,好像是透过她看到了那个身为她亲生父亲的人类,又或许是她一直在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生下一个有人类血脉的孩子。 在她短暂的人生中,只感受过别人的厌恶,唾弃和嘲笑。 她的身体千疮百孔,不老不死,在这样的折磨下反而成了诅咒。 她看着那个男人朝她走来,她满嘴是血的发出哀嚎,失去了牙齿的她连话都喊不清。 然后——那个男人不顾满地的肮脏,把她的内脏肠子塞回了她的身体,再轻柔的把她搂进怀里,好像她不是一个肮脏的小吸血鬼,而是他的无价之宝。 莎拉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闭上了眼。 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虽然她不认识这个人,却清楚的知道,对方会保护她。 对她而言,男人是她的兄长,是她的父亲,是她生命中最亲近的人。 所以她恨邹鸣,这股恨历久弥新,但她之前还能勉强克制。 在男人面前演出一副和邹鸣感情不错的模样,可一旦离开男人的视线,莎拉满脑子都是“怎么不留痕迹的杀了邹鸣”。 邹鸣把扑到面前的莎拉毫不手软的扔到一边,莎拉落地后很快转身,再次扑了上去,两人很快打得难分难舍,但莎拉还是收住了牙齿,邹鸣也没有拿出枪。 员工们很快发现了这里的热闹,他们完全没觉得这二位是在真打,只以为他们是在“切磋”。 正好工作做完了,员工们纷纷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