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鼻子:“有,但我不知实数,他们瞒得紧。” 他知道商鞅的办法是好办法,若能实行,说不定真能让陈国强大。 但办法越好,阻力越大,他怕自己还来不及叫陈国强大,便被自己的亲族谋害了。 叶舟:“……” 这个国君当的,好像实在是有点惨。 叶舟还以为这个时代的国君跟封建时代的皇帝差别不大,结果这差别,简直就是小土坡和喜马拉雅山脉的区别。 在陈侯的口中,他所能管辖的地方,其实只有王城,只有这一个城池会直接跟他纳税。 并且这个税收还不是属于他的,毕竟陈国也要养兵,养兵的粮草军饷,都要从这个税收里出。 陈国的其它地方,要么是公族——也就是王室其他人的封地。 要么是世家管辖,世家庞大,他们每年报给陈侯的税收跟真正的税收有多少差别,陈侯也不知道。 虽然是一个国家,但并不紧密。 这大概就是家天下的坏处了,王权是跟整个家族共享的,国君只是坐在位子上的那个人,而不是真正的一国之主。 叶舟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不如从军功开始吧?” “先撇除奴隶,只对百姓和军户有效。” 刚刚还哭得要死要活的陈侯此时捧着他用来擤鼻涕的纸,抬头问叶舟:“高人,这是何物?竟比帛书还轻,只是这样易坏。” 叶舟想起来了,陈侯他们现在应该是没有纸笔的,只有木牍竹简和刻刀。 叶舟解释道:“这是纸,并非绢帛,以草木为原料制作。” 陈侯呆愣愣地抬头问:“高人,这纸只能做的如此轻薄?” 叶舟摇头,他走到立柜旁边,从里面拿出一本还没书写过的记事本,然后转身交给了陈侯:“做得厚些就是这样。” 超市里卖的还有宣纸,不过现在叶舟懒得去拿了。 陈侯手指颤抖的摸着书页,他轻声问:“敢问高人,这纸乃何人所制?” 叶舟重新坐下:“蔡伦。” 陈侯抬头,表情狂热地问道:“不知此人何在?!如此能工巧匠,我陈国必以国礼以待!” 叶舟:“此人不在此处,不在这世间。” 陈侯一脸遗憾:“竟已不在人世了吗?” “还有这茶碗。”陈侯又问,“不知是什么所制,不似陶器。” 叶舟只能回到:“倒也与陶器同出一脉,此乃瓷,又谓陶瓷。” 陈侯:“不知这桌椅……” 叶舟被问得有点不耐烦了,但他还是耐着性子说:“桌面是玻璃,以灰石贝壳为主而制,需高温锻造。” 陈侯:“那外头的架子,我看不似铁,却又不知究竟是何物……” 叶舟:“那是钢架。” 陈侯眼前一亮:“不知钢为何物?” …… 叶舟解释的口干舌燥,已经灌下了两杯茶,陈侯就像个好奇宝宝,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叶舟光是解释,就已经开始头昏脑涨,偏偏他还要端着笑脸,不急不躁的回答。 终于,陈侯把自己暂时想问的全问了,虽然叶舟的话他听不大懂,但好歹知道了这些东西都是人力所能造的,心满意足地朝叶舟攻受:“多谢高人指点,高人秉性高洁,毫不藏私,暨敬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