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小说,想来想去她也找不到理由为何自己躺在床上睡觉也会猝死沦落到如此境地,还摊上了这么个瘦不拉几的小身板。 她的大长腿她的36d大胸,全没了。就算这姑娘倾城倾国之容貌,她也欢喜不起来。 况且对面床架挂着的镜子里露出的脸,明显就是个面无血色的黄毛丫头。面颊凹陷,颧骨都起来了,眼睛不小却毫无神采,堪称死鱼眼珠子,连清秀两个字都绝缘。 omg! 田蓝怀揣着绝望的心情踩着脚踏下床,仿佛人生也在走下坡路。她往下的时候,还眼前一阵发黑,要不是她本能地抓紧把手,就直接后脑勺着地,直接game over,故事结束了。 田蓝不由得一阵暴躁,简直要当场破口大骂。 妈的,都是什么傻逼女,节食节到把自己都虚弱成这德性,饿死了自己坑死了她。害得她好端端地要跑到这具身体上。 下铺的姑娘赶紧伸手托她,还出口安慰她:“头晕吧,没事,吃过早饭就好了。” 听到早饭两个字,这具身体的胃闹腾得更加厉害了。厉害到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字:吃。厉害到她看到宿舍里三个姑娘身上或蓝或绿的衣服颜色和款式时,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厉害到她明明头晕眼花,走路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却还是稳稳当当地进了食堂。 食堂里似乎坐了不少人,但他们的影像进了这具身体的视网膜却没传递到脑海中,因为这双眼睛能看到的就是粥桶、案板上的窝窝头以及打饭师傅的手。 田蓝像是被股神秘力量裹挟着走到食堂窗口前,领了她的早饭:一碗能够照出人影子的粥和两个灰黄色的窝窝头。 食物的香气钻进她鼻腔时,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甚至怀疑这就是瘾君子看到管制药物时的感受。 那只鸡爪子一样的手迫不及待地端起搪瓷缸子,三口并作两口喝掉了里面的粥。 得亏她们来的不算早,粥已经晾了段时间,否则就她这么个饿死鬼投胎的喝法,肯定得烫掉嘴里的皮。 不过一碗粥下肚,这具身体似乎也活过来了。田蓝甚至有心思砸吧嘴,猜测这是地瓜粥。而且在看清楚面有菜色的舍友们身上的衣服后,她还能问出声:“今年是哪一年?” 时间、地点、人物,三要素的后两者她可以自己想办法探索,但前者还是直接问比较快捷有效。假如这些同样瘦巴巴有气无力的小姑娘怀疑她的问题古怪,她还能推脱是饿晕头,脑袋一片空白了。 果不其然,坐在她对面的姑娘疑惑地抬起头,声音细细的:“1965年啊。” 田蓝下意识地想皱眉。 奇怪,这时代食堂难道不收粮票吗?还有就是1964年全国粮食状况大幅度好转,饥荒得到了有效的缓解。现在是1965年,这具身体光早餐就能得到两个窝窝头一碗粥,虽然没油水,但也不算少了,她怎么还饿成这样? 难道这姑娘身体有病,肚里长了虫? 妈呀,半个多世纪后的中产阶级家庭之女穿成这么个小豆丁已经够惨的了,这身体不美也就算了,怎么连健康两个字都满足不了?这都tm什么破穿越?! 田蓝想要捏爆盘子里的窝窝头时,斜刺里突然间一只手,快准狠地端起她的餐盘。手的主人跟阵风似的,匆匆丢下一句:“田蓝,你吃不完吧,别浪费,请同学帮忙。” 可怜小田同学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就看见那军绿色衬衫的身影如风摆杨柳般的飘到了前面的餐桌旁,然后捏着把娇柔的嗓子:“陈立恒,我们吃不完,请你们帮我们吃吧。”说着,她还咯咯娇笑,“不会影响你们打篮球的。” 田蓝目瞪口呆,喂,这女的谁啊?谁特么允许她自说自话了?自己什么时候说吃不下窝窝头,还请人帮自己吃来着。 姐姐我饿得连路都走不动了,凭什么从牙缝里省下粮食喂饱了男生打篮球? 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田蓝立刻站起身,托刚下肚的地瓜粥的福,这回她居然没眩晕,甚至还稳稳当当地走到了那一桌前面,端起了自己的餐盘。 “不劳烦,我自己吃得下。” 穿着时髦短袖绿军衣的瓜子脸姑娘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