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钱给胡妈妈的。” 田蓝接过纸,“嗯”了一声,直接抬脚回宿舍。 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打的都是硬仗。 第二天一早,田紫云跟她那帮二世主的朋友就开始闹腾了。因为田蓝也让他们去戈壁滩挖石头,还让他们按照大中小将石头分成三堆。 大石头是用来盖房子的,中等大小的可以用来盖个鸡棚或者猪圈,至于小石头,那能铺出石子路。到时候起大风,也不必担心自家全是土了。 田紫云他们哪里干过这活。就是学校平后山准备再建个操场时,他们这群人也是磨洋工,从来就没认真做过事。 现在寒风呼啸,飞沙走石,风刮的人眼睛都睁不开,田蓝居然逼着他们下地劳动。 这人该有多无耻?这就是故意在报私仇。 田蓝面无表情:“我们都能劳动,你们为什么就不能?” 田紫云发怒了:“我就不干,你能把我怎么办?” 田蓝冷笑:“不怎么办,人人都有一双手,不在城里吃闲饭。不干活就没饭吃。”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田蓝面无表情,“你可以放心大胆地试试看,不干活的话,到底谁会给你们饭吃。” 她说到做到,西大滩从来不养任何闲人。 中午开饭的时候,知青还真按照这些卫兵们挖出的石头分量分配午饭。踏踏实实干活的人,给两个馍馍一碗汤。偷奸耍滑磨洋工的,不好意思,一碗干菜汤爱喝不喝。 其中最杠的人是田紫云,她当真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挑衅地瞪着田蓝:“我是绝对不会被你们威胁的。” 田蓝无所谓,既然她愿意饿着肚子在戈壁滩上吹西北风,那就继续呗。西大滩别的不多,风大管饱,保证能够让她灌一肚子的凉风。 田紫云恶狠狠地瞪她:“你等着,你就等着后悔吧。” 知青们感觉这人有毛病,都落到这境地了,放狠话有个屁用。搞搞清楚自己究竟在谁的一亩三分地上,哪个还把她当祖宗供着不成? 事实证明,田紫云果然只是坏不是蠢。她之所以敢大晚上的跑到西大滩,是因为她有恃无恐。 独立营的涂政委来了,他是来接人的。 田蓝看着面前这个絮絮叨叨,满脸写着老好人的中年男人,完全没耐心敷衍。 她绷着脸,打断了对方的叙旧,有啥好叙的呀?你当年是田大富的警卫员,关姐屁事。 涂政委满脸苦口婆心的模样:“家和万事兴!小田啊,你妹妹只是年纪小不懂事,有些误会而已。你这个做姐姐的要多体谅多帮助她。要是你们闹得不可开交,你们爸爸该多伤心啊。” 田蓝脸上盯着对方帽子上的五角星,脑袋里头只冒出两个字:不配! 这是人家和万事兴的事吗?这是家事吗?敢情只要把自己当成人上人,那么人命案也只是小孩子不懂事而已。 这年头小孩的标准可真够低的,16周岁的人了,放在刑法里,严重的刑事案件都要判刑了。 现在,你一个堂堂的人民子弟兵,一个独立营的政委,居然好意思说什么只是小孩子不懂事。 “调查清楚了吗?那位叫花子现在怎么样?” 涂政委没想到自己好说歹说了半天,老上司的大女儿居然油盐不进。哎哟,这个孩子,怎么就听不懂呢?本来没什么事,非得搞出事来干什么? 田蓝不听他废话,只点点头道:“也就是说,你还没有去调查。伟大的领袖教导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涂政委眉毛皱成一团,愁眉苦脸道:“蓝蓝啊,你这不是在为难叔叔吗?你这个样子,让叔叔怎么跟你爸爸交代?” 田蓝点头,跟对方确定:“是田大富打电话让你带走田紫云的?” 涂政委毫不犹豫:“那是,你们毕竟是姐妹,不要搞成这个样子。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是要团结,团结就是力量。你在西大滩做的很好,叔叔们一直都看在眼里。将来,各方面我们都会考虑到,你肯定会有好前程的。何必跟家里人闹得这么不痛快呢?走出去,一笔写不出两个田字。” 田蓝冷笑:“我不配,我也不想要什么好前程,我就是一辈子的农民,我就是要当社会主义的新农民。农村不是我的跳板,农场也不是我的垫脚石,这里,就是我的事业,是我要奉献一生的地方。就不劳叔叔您操心我的前程了。”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字.报,伸手递给涂政委,“既然您来了,那就麻烦您帮忙带回去。我,田蓝,从今天起跟他田大富断绝关系。我从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