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别别别,我可以告诉你到底是谁让我们来的。” 田蓝挑起半边眉毛,声音不冷不淡:“哟,合着除了陶司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司令吗?” 那人见她愿意说话,大喜过望,赶紧慌不迭地往外倒:“不不不,是有人特地找了我们,告诉我们现在山上的兵都走了,只剩一群娘儿……一群女英雄!所以,所以我们才上山来的。” 早知道这群娘们这么厉害,他们也不坚持非得活捉了。这样下好了,他们有心怜香惜玉,香玉的刺刀可半点儿不含糊啊。 王友志气得直接一脚踢过去,吼声地动山摇:“谁?到底是哪个龟孙子!” “他说他叫戴根宝,是戴氏家族族长的儿子。我们是在茶馆碰到的,他听了我们说话,就主动过来搭话说有大生意介绍。他说你们害死了他爹,他爹是替你们死的。所以,他得让你们不得好死。各位英雄饶命啊,我们都是良民被逼得没办法才落草为寇,实在是……” 王友志一脚踢上了他的胸口,土匪噗的一声,居然吐出了一口心头血。 然而游击队的副队长并没有因此而降下火气,他一把拎起土匪,怒声喝道:“走!” 踏马的,真是给他三分颜色开染坊了。老虎不发威,当他们是病猫吗? 戴家宗祠的祠堂前聚拢了一堆人,除了孩子和留在家里看孩子的村民之外,全村男女俱都聚集一堂。 七姑奶奶的娘家也在这场屠杀中被灭了门,原本精神抖擞的老太太,现在整个人瞧着像是苍老了10岁。 她拄起了拐杖,颤颤巍巍地开口道:“军爷,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绑着根宝啊?” 王友志将五花大绑的土匪推倒在地上,沉声道:“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土匪一路都被拖拽着走,此时此刻半条命都丢在了路上,哪里还敢啰嗦,赶紧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交代得干干净净。 村民们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戴根宝,老族长晚年得子,唯一的独苗苗,虽然平常就不是个能撑得起来的人,成天游手好闲的也不肯正经做事,但大家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出这种恶毒的事。 山上的女先生们在村里办了学校啊,他们各家客户都有孩子去上学呢。女先生们还教大家编箩筐,说是攒到一定的数目就挑去县城卖,刚好可以贴补各家过年的开销。 他怎么能,怎么能勾结土匪这么祸害女先生们呢? 七姑奶奶举起了拐杖,用力敲在戴根宝的背上。老太太气急了:“你个混账东西,干的都是什么猪狗不如的事!” 戴家的长辈也一人一口,围着戴根宝破口大骂:“你爹尸骨未寒,你就能做出这种下作的事,你叫你爹在地底下都闭不上眼睛!” 戴根宝的态度却强硬的很,两只眼睛射出的都是仇恨的光,半点都不口软:“就是他们,他们引来了日本人,害死了我爹。他们还要抢了我们家的田,他们是赤.匪!共.产共妻的赤.匪!一群不要脸的娘儿们,牝鸡司晨,乱家乱族的根源。” 王友志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跳,狠狠一脚踹上去:“去你妈个蛋!老子是国军,有正经番号的国军。去你妈的共.产共妻!” 女学生们也气得头顶上都要冒起青烟。这人心思肮脏,把人也想的这么腌臜,实在是可恶至极! 她们围上去一人一脚,狠狠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 结果戴根宝居然还敢大喊大叫:“你们干什么?我是戴氏宗族的族长!” 他这话一喊,原本义愤填膺的村民们集体沉默了。 只七姑奶奶在痛心疾首:“你说什么鬼话?游击队在山上开了田,还要给我们戴家村种呢。他们是看我们人手少忙不过来,让我们自己搞生产互助。你一天天的,都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怪话?” 戴根宝趴在地上,梗着脖子扑哧扑哧地喘粗气,半点懊悔的意思都没有。 戴家的长辈站出来说好话:“各……各位军爷,根宝没经过事,不知道事情轻重,得罪各位军爷和女先生了。我们戴家在这儿赔不是。好在没有酿成大错,还请各位军爷和女先生大人大量,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诸位放心,我们一定会享尽一切办法赔偿诸位的损失。这,这是我们族长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