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还有上了年纪的女人附和:“对对对,也没造成什么后果。我们一定好好备礼,给诸位女先生压惊。” 王友志被一堆人围着,吵得头都痛了。他转头询问田蓝的意思:“田先生,你看?” “吊死。”田蓝声音平静得不得了,“就吊在祠堂门口,让戴家的列祖列宗都好好瞧瞧,他们家里究竟出了怎样的不肖子孙。” 戴家族人彻底炸开锅了,戴根宝更是色厉内荏:“你敢!” 田蓝目光跟刀子一样射过去,直接开口吩咐女学生:“把他吊起来。” 村民们试图上前阻止:“使不得,使不得,女先生们请息怒。” 王友志也犹犹豫豫,小声劝阻田蓝:“算了,好好给他顿厉害瞧瞧都差不多。这个咱们搞游击,不是得注意紧密团结群众嚒。” 田蓝面无表情:“团结不是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获取的,团结是站在平等的基础上进行的。女人不是你们怀柔的工具。” 她猛然提高声音,“吊起来!” 女学生们上前,七手八脚按住不断挣扎的戴根宝,然后拖着他往祠堂门口去。 村民们直到此刻才猛然意识到,在他们眼中娇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先生们,居然也有如此凌厉的一面。 他们慌慌张张地喊:“放下放下,这是我们的族长。” 田蓝站在前面,手中提着刺刀。 她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重复了一遍:“你们的族长。” 声音平板,毫无起伏。 戴家长辈满脸为难:“我们知道对不住女先生们,但,但是我们族长就这唯一的根,不能绝了后啊。” “绝后算什么?”田蓝的声音轻飘飘,近乎于漫不经心,“灭了全族,也就没什么后可言了。” 她刺刀一转,指向趴在地上的土匪,声音陡然严厉起来:“说!除了要绑走我们之外,你们还打算做什么?” 土匪吓得浑身颤抖,前有狼,后有虎,两边都是河,他只能闭眼往下跳,带着哭腔喊:“我,我们缺粮啊,我们也要补充粮食。” 上哪儿补充去?游击队都要靠他们村的人供养。 土匪如何借粮?当然是索性屠了全村,烧杀掳掠一通来的最自在。 村民们停下了脚步,再也没有任何人阻挡女学生将戴根宝吊在祠堂门口。 即将要成为他们族长的人,两条腿蹬了几下,然后一股屎尿的臭味弥漫开来,这人的脸越来越乌紫,最后居然连舌头都脱了出来。 龚丽娜她们原先还狠狠地盯着这人看。到后面女学生都感觉吃不消了,集体扭过脑袋,赶紧躲避。 吊死了,终于吊死了,这个可耻的畜生。她们就没见过这么又毒又蠢的人。什么叫与虎谋皮?这就是典型。 引来了老虎,不仅要吃掉自己,还要把一个村的人全都吃干净了。 就因为他害怕他继承不了他爹的20亩良田。 女学生们发泄完毕怒火,又开始庆幸。幸亏田蓝有办法,逼着土匪说出了他们的打算。不然的话,全村人都护着戴根宝,她们就白白吃这大亏了。 哈!可见宗族的权力也是假的。当威胁到他们自己的生命时,他们也不会护着所谓的族长了。 田蓝挑高了眉毛,问他们:“如果他们死活要护着戴根宝呢?” 女学生们面面相觑,那她们还真是没辙。法不责众,难不成要跟全村人作对吗? “为什么不能?”田蓝认真地看向大家,“告诉我不能的理由。因为讲情的人多吗?群众不明理,我们不能和稀泥,而是要教育到他们明白是非对错为止。我们今天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所以可以退让。明天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是不是不如一床大被压下来,天下太平。所以更加应该退让?我们抗日根据地人人平等,倘若有人想让我们当打折的人,我们就要斗争,不停地斗争,永不妥协地斗争!” 旁边的游击队员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尤其是王友志,他总觉得对方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打在他脸上。 田蓝声音铿锵有力:“当别人觉得你是狗,可以随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