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次您不是看到了吗?我们给猪喂的草都经过处理,营养结构得到了优化,不比粮食差。” 哦!大队书记这会儿想起来了。 去年还没入冬时,他是看过知青点的养猪场,当时还琢磨着让这群知青教教社员怎么处理喂猪的草料。 可惜后面紧接着就是糖酒生意火爆,家家户户养的猪酒糟和糖渣都来不及吃,这些知青也忙得够呛,自然也就顾不上处理饲料的事了。 田蓝还在给大队书记扳手指头:“大棚种菜会留下很多菜叶和菜梗,这些处理完之后就是喂猪的好材料。养了猪,猪粪能肥田,我们连化肥都省了,长出来的菜还更好。两边形成循环,又有菜又有肉,吃饭都能省口粮,我们实际上创造了更多的粮食。” 大队书记被绕晕了,明明觉得不对劲,却又偏偏找不到话来回。最后只能给他们放狠话:“你们跟我说这些没用,到时候公余粮的任务下来,我看你们拿什么交。还有口粮,别的生产队是搞农副业,可他们也种庄稼,到时候生产队算工分,好歹能有粮食分。你们有什么呀?你们能自己变出粮食来吗?” 田蓝想说有钱还怕买不到粮吗?现在市场都已经开放了,私底下交易农产品虽然贵些,但不是买不到,大家也不管。 他们才多少人啊,几十号人每个月挣着几万块,还怕吃不上口粮? 可这话不能直接从她嘴里出来,不然大队书记肯定会炸成上天的二脚踢。 田蓝眨眨眼睛,笑嘻嘻的:“那我们给你打个包票,到时候咱们绝对不讨饭,肯定能填饱肚子。” 大队书记挥挥手,不打算再理他们了。 哼!现在不当回事,吃亏的日子在后面呢。 真以为糖能当饭吃?不行的,糖吃多了人也吃不消,胃里难受。 大队书记转过身子,后脑勺对他们,气呼呼地走了。 陈立恒啧了一声:“这老头,社员拿钞票往兜里揣的时候,他不吭声。碰上事儿了,他倒跑的比谁都快。” 田蓝笑道:“估计他被吓怕了,这些年,他没少被折腾。” 陈立恒笑着问她:“你打算从哪儿弄口粮啊?” 他知道她不是不愿意种庄稼,而是因为现在赵家沟种的粮食粮种不行,产量太低。而且想要提高粮食产量,兴修水利,精准种植,适当使用化肥这些都不可或缺。而这些事情,全都要钱。 他们权衡利弊之后才做的决定,想要改变赵家沟的面貌,首先要发展的就是农副业,攒下家当才能想下一步的活。 陈立恒猜测:“你打算用糖渣和社员换口粮吗?” 田蓝挑高眉毛,十分惋惜:“思路放宽阔点,老陈同志,社员手上粮食也不多,一家一户的换,多麻烦。别忘了,我们还有公余粮的任务呢。” 陈立恒好奇:“那你打算吃谁家的大户?” “酒厂啊!”田蓝理所当然,“每年酒厂都要用大量粮食来酿造出酒精,我们完全可以拿我们出产的酒精跟酒厂换粮食,然后他们再做进一步加工。” 陈立恒目瞪口呆:“你打酒厂的主意,亏你想得出来!” 田蓝满脸无辜:“那我也是没办法。这边榨糖厂是拿甜菜榨糖,又不是用粮食做糖。不然的话,我肯定会直接去找榨糖厂。” 也就是这个时代,国营食品类工厂完全不愁销售,对控制成本的紧迫感也不强。所以他们明明知道赵家沟到底是拿什么酿酒制糖的,却也根本没有依葫芦画瓢照搬生产的意思。 不然按照他们的规模,现在就开始动手的话,田蓝他们也就只有跟在后面吃点残羹冷炙的份了。 陈立恒点头:“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我觉得咱们也能跟榨糖厂换,甜菜的糖渣不是营养很丰富吗?刚好拖过来喂猪,说不定猪还能长得更快些呢。” 他俩一边走一路说话,刚好叫英子听到了一耳朵。 英子十分好奇:“咱们能拿什么跟榨糖厂换呢?给他们酒吗?” 田蓝笑出了声:“不是,我们可以花钱买,也可以直接拿糖换。榨糖厂的生产原料是甜菜,每年入秋的时候,甜菜一收获,他们的机器就开动。等到开过春,天暖和了,甜菜消耗的差不多了,榨糖厂就要停工了。这个时候,他们也没多少糖可以用了。” 英子恍然大悟,顿时生出骄傲:“还是咱们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