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某个调皮的孩子随手的涂鸦。 左丘和岳长老两人皆是一身夜行衣,用黑色面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宽大的额头。 他们看到门口的小人,不由对视一眼,确定就是这儿。 左丘直接翻身入屋,而岳长老则是守在外面,一双眼睛精光闪闪,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淡淡的月色下。 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微凉的晚风吹拂着他的鬓角,带着一丝夜间的冷意。 虽然一切都很顺利,但岳长老还是觉得了一丝不安。 大概就是太顺利了吧。 岳长老心想道。 然后他就听到一声细微的猫叫声。 岳长老心中一定,跟着纵身一跃,进了屋子。 装饰陈旧的房间内点着一只红色的蜡烛,带着一丝淡淡的异香。 昏暗的烛火下。 岳长老一进门就见到左长老弟子周光明躺在木板床上,双眼紧闭。 而左长老则是在为他弟子把脉,他的面巾已经取下,看得出神情有些沉重。 他的女儿岳小七则是一脸憔悴,脸蛋灰扑扑的,显然是连打理自己的外形都没时间。 此刻她手里正捧着一盏油灯,站在一旁为左长老照明。 “小七。” 岳长老看向自己的女儿,呼唤道。 岳小七看到岳长老后,眼眶忍不住一红,泣声道:“爹!” 岳长老也不是真的冷血无情之人。 何况小七一直知他心意,得他宠爱,此刻见到小七这副模样,他不由一脸怜惜道: “小七,委屈你了。” 岳小七没有说话,只是泪水哗啦啦流了出来,悲伤溢于言表。 岳长老走近身,接过女儿手中油灯,把它放到一旁,然后将自己宽大的胸膛借给女儿依靠。 岳小七伏在岳长老怀中,不住抽泣。 岳长老则是拍着女儿柔弱的肩膀,目光深远,幽幽一声叹息。 好一会儿。 岳长老才感觉到女儿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他放开女儿,看向床上躺着的周光明,问道: “左兄,令徒情况怎么样了?” 左丘道:“光明的脉象很平稳,可就是不知为何一直没有醒来,着实有些奇怪。” 他转头看向岳小七:“岳师侄,你们这两天到底遭遇了什么,光明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岳小七一双眼睛已然哭得红肿,声音有些沙哑道: “那天我和周师兄被那个戴着蓝色猫脸面具的男人抓到了一处地牢。 然后我们就被灌了很多酒,很快醉的不省人事。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周师兄是这副样子了。 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他。 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以后,我才发现外面全是红叶坊市的人。 周师兄又昏迷不醒,我没法带走他,就只能在外面偷偷留下暗号,等着左长老你和爹爹来接我。” 话音刚落,岳长老却是突然插了进来,以一种近乎急迫的态度问道: “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他之前还以为周光明是在逃跑过程受的伤势,结果现在听他女儿的意思,周光明早就昏迷不醒。 所谓逃跑都是他女儿一个人干的。 可是对方得蠢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他女儿带着一个大活人毫发无损地逃出来。 岳小七抹了抹眼角,神情突然露出几分迷茫,呢喃自语道: “对啊,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抬起头来看着岳长老,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 然后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爹,我忘了我是怎么逃出来的了!” 这一刻,岳小七骤然明白过来。 她是诱饵! “爹,快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