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却听她道,“陛下叫人去查是一回事,这韩兴安做了这种天理难容之事,还得要受尽天下唾弃才成。臣妾将这话本子写完发出去,明早也叫百姓们来看看其的真面目。” 咳咳,主要她的榜一大佬还在等她,她得尽快拿去跟太后分享才是。 宇文澜,“……” 他就知道,又是为了太后。 啧,有她如此孝敬太后,他也能放心一些了。 正这么想着,却见忍冬端着一碗粥来到桌前道,“主子,这是润燥的百合桂圆粥,才熬好的,您好歹吃一碗吧,方才晚膳吃得少,半夜别饿起来才好啊。” 然燕姝却已经提笔写了起来,闻言眼睛都没抬,只道,“那你喂给我吧。” 忍冬便应了声是,在旁给她喂粥。 宇文澜看在眼中,忽然上前示意忍冬起身,而后接过了那碗粥,坐在她身边亲自喂了起来。 别说,燕姝倒也一口口吃着。且吃得挺香不说,竟然也没耽误写字。 只不过吃着吃着,忽然道,“少舀一些,烫。” 宇文澜唔了一声,便少舀了一些。 待喂进她口中,却见她嚼了两口咽下,还不忘夸道,“真棒,孺子可教。” 宇文澜,“……” 这怕是头一个如此说他的人。 一旁,忍冬不敢说话,使劲低头假装听不见。 宇文澜继续喂粥,眼看终于将一碗喂完。 只是才搁下碗筷,却见燕姝又噘起了嘴来。 嗯? 这是何意? 他忍不住暗想,难不成是要……亲亲? 不过说起来,她还是头一次主动向他邀宠。 宇文澜心间一动,暗自咳了咳,正要上前。 哪知却见她皱眉道,“怎么还不给我擦嘴?嘴巴黏糊糊好难受的。” 宇文澜,“???” 竟是要擦嘴? 身旁,忍冬赶紧递上帕子。 宇文澜,“……” 只好接过,给她擦了起来。 待擦完,又扬了扬手,忍冬见状,赶忙知趣的退了下去。 殿中一时只剩了两人。 没过多久,燕姝又道,“喝茶。” ——方才喝了甜粥,嘴里有点腻腻的。 宇文澜便赶忙给她喂了口茶。 如此,又过了约莫两刻钟,终于见她将笔搁下,呼了口气道,“写完了!” 宇文澜也松了口气,叹道,“终于写完了。” 话音落下,却见她一脸惊讶的看他,道,“陛下怎么在此?方才不是忍冬站在臣妾身边吗?” 宇文澜,“???” 合着伺候了她半天,她竟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 ~~ 第二日一早,逍遥公子的新作再度面世。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自是令读者们再度争相购买,纷纷阅读。 而待读过之后,众人便发现,今次的故事,与以往又有所不同,说得居然是荡气回肠的男女之情。 ——故事开篇,讲述了一位不幸的官家少女,因为长辈犯事,一朝沦落为了官妓,并发配去了边关。 而就在即将落入泥泞之际,一位年轻将军从天而降,用战功换了她的自由。 二人在朝夕相处间心生真挚爱意,然碍于礼法世俗,却不能结为正式的夫妻。 无奈之下,少女只得以妾室的身份留在了将军身边。 ——读到此处,读者们只当有情人就此终成眷属,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了。 哪知却见她笔锋一转,又写道—— 然纵使如此,将军的家中长辈仍是不能容忍,无奈之下,将军与少女只好再度让步,立了侄子为嗣子,之后更是三上沙场,为国家立功无数,纵使一身伤痕累累,只为与心爱之人厮守,减少外界的恶意中伤。 哪知临到暮年,二人竟遭到了那被立为嗣子的侄子的威胁,为了能尽快享受到将军的家产,这侄子不给将军看病,妄图拖死将军,甚至还企图在将军死后逼死故事里的女主,以解除“家丑”,掩盖自己的罪行。 …… 读到此处,众人已经气炸,纷纷打听这恶毒的侄子是谁。 当然,当年武安将军与邵夫人的事也算轰动京城,因此没费多少力气,众人便都猜到了此人大约是谁。 ——若不是碍于那将军府的门第,愤怒的读者们大约又要上演前阵子八面书坊扔烂菜叶子的情景了。 而正在此时,宫中的君王也等到了锦衣卫副指挥使与兵部尚书的禀报。 “启禀陛下,竟微臣等查证,武安将军的确已经病了月余,起初只是风寒,但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