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现在不过是搅得更黏稠一些, 好沾在纱布上罢了。 谢玦目不斜视地把衣衫脱到了胸口之间, 正色道:“上药吧。” 翁璟妩剪下纱布, 涂抹上药膏,走到了他的身侧。 “我先给夫君的旧纱布取下。” 说着,放下了膏药, 慢慢地把他臂上的纱布解开。 有馥郁幽香随着她的靠近而慢慢萦绕在谢玦的鼻息之中,许是刚沐浴过,这幽香比早间更浓了些。 本就因头疼且被梦境困扰而不甚清明的神志, 现在更是因这幽香多了几分迷失。 忽然有柔弱指腹在后背上缓缓抚动, 谢玦背脊不禁一绷。 谢玦正要开口之际, 便先是女子带着心疼的软声细语:“我以前怕羞不敢瞧仔细, 如今才发现夫君身上的旧伤痕竟如此斑驳。” “不过是陈年旧伤罢了。”他声音沉沉的回道, 好似不把那些旧伤当做一回事。 翁璟妩目光落在他背上的好几道旧伤上, 有好些是先前在云县遇险时被人伤的。 她轻轻划过那些旧伤疤之时, 明显的感觉到了指下肌肉在渐渐绷紧。 背后指腹所到之处像是在抚慰,又像是在心疼他所受过的这些伤。 那些本没有了任何感觉的旧痕, 现在却是被抚/摸得微微泛着痒意。 心底更有丝丝说不清道不明异样感浮现。 “夫君从戎这条路走得崎岖, 若是有重来一回的机会, 夫君可还会再走这条路?” 听到她的话, 谢玦望着桌上烛台的火芯, 眸色有些幽然。 嗓音不觉得低下:“若是真有重来,我依旧会从戎,但我更希望,父亲母亲能活下来。” 许是这烛光太柔和,又或是背后的妻子表现出了温情,谢玦第一次与人谈起希望父母尚在之事。 可随即又淡淡的道:“斗转星移,光阴倒流,不过是世人因为遗憾悔恨而生出的臆想罢了。” 翁璟妩垂眸望了眼谢玦的表情。 依旧很平静,没有半点端倪。 她不禁的去想——若是她被问及这样的问题,会说些什么? 她或许会说——若是可以光阴倒流,我或许就不会再嫁给你了。 收回了心思,注意力再次回到了谢玦的身上。 虽然暂时看不出端倪,但还得继续试探。 忽然一只手搭上了谢玦的肩膀上,随后幽香温软的身体贴在了他的背后。 在那一瞬,翁璟妩清晰感觉到那健壮身体蓦然绷紧。 光滑的手臂环过他的未着一物的前臂膀,柔软的月匈前紧贴在了他硬实的背后,附在他耳边低声自责:“我不该问夫君这些的,让夫君想起了伤心事。” 似乎是因妻子从未如此主动的接触过自己,健壮的身躯蓦然又是一紧。 就那么一瞬,脑海之中猝然浮现了一幅活色生香,猛烈而刺激的画面。 闱帐之内,烛光绰约之间。 披散着一头乌丝,不着片缕,身子光洁如玉的妻子竟然坐在了他之上…… 两息的画面稍闪而拭,却已够大为震撼。 道歉后,许久未成听到谢玦的应声。 翁璟妩轻声的问:“夫君,怎了?” 妻子忽然的一声询问,让谢玦瞬间清醒。 暗自呼了一口气,一手侧放于另一腿上,手臂遮住已然趋于明显的躁动,喉间略一滚后,哑声道:“还是上药吧。” 翁璟妩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臂与腿上,心下已了然。 谢玦时下经不住勾,不像是装的。 若是上辈子的谢玦,怎会这么不自然的遮掩? 若是那上辈子与她有过数不清亲密接触的谢玦,不会这般僵硬,甚至会从容不迫地拉过她。 哪怕她身子恰好不便,他也有的是法子让她帮他纾解。 上辈子他手把手教了她许多关于夫妻间的羞事,可现在瞧他肃严的模样,还真稀奇得很。 简单的试探后,翁璟妩收回手臂,从他的背后直起了身,淡然从容的取过膏药,继而敷在了他臂上的伤处。 手臂上那一瞬的剧烈疼痛,让谢玦的邪火顿时泄了大半。 可只要略一撇,便能瞧见一小截滑腻白皙的手臂,呼吸不由自主的又沉了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