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翁大娘子管家时也私吞了不少财物,这些都有可能被老夫人知晓了,所以才没收管家的权利。 而在崔大娘子管家的时候,他也得了不少好处,现在哪里还敢出半点差错。 谢玦看到了单子上的蜀锦,眉梢一扬。 略一沉思,便知是在宴席上,九表妹或是荣安公主看出了端倪,所以回宫中后,便把这事告诉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给侯府留下颜面,同时也再次送一匹蜀锦表示看重。 说起蜀锦,也该去讨账了。 谢玦眸色一敛,抬头看向管事:“单子我送去给娘子,你把蜀锦送到我屋中,另外再去一趟世安苑,转告二婶,三天已至,我两刻后会去寻她。” 管事应了声,然后退了出去。 * 翁璟妩正在给云县的爹娘写家书,忽然一旁传来了谢玦低沉的声音。 “在写什么?” 翁璟妩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拿笔的手也不禁一颤,墨水微溅,有细墨落在了写了一半的信上。 定定的瞧了眼那细墨,心道这信看来要重写了…… 心下微恼,在暗呼一气后,调整表情才抬头看向两步之外的谢玦。 那日在东厢试探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他不太可能是与她一同回来的谢玦。 定了心,也就没有那么上心了。 除却让明月去请他回房中喝药,她好像也没有去东厢寻过他了。 她敛去被吓后的不悦,朝着他一笑,放下笔:“给爹娘写家书,告知他们我已经有孕的事,再有我在侯府过得很好,让他们莫要担心。” 说罢,又问:“夫君怎回来了?” 谢玦目光微动。 她这语气,似乎不怎么期待自己回来? 但思及上药那晚的细微温情,便觉得是错觉。 许是那晚赶了她出去,她心头有气,所以这几日才没有去东厢吧。 没有再在意,他道:“随我到东厢,有东西给你。” 翁璟妩略一寻思,面上忽然一喜:“可是二婶把银子送来了?” 谢玦本欲点头,但最后不知怎就开了口:“方才我去讨的。” 谢玦竟真的去讨银子了?! 翁璟妩惊讶了一瞬,转念一想不管是送来的,还是讨的,银子总归是到手了。 听到这个消息,方才被吓到后的不悦全数消散。 这辈子的谢玦,除了在公事上边让人敬佩外,这段时日,在后宅之事上边好似还是有些用的。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便站了起来,随谢玦去了东厢。 到了东厢,跨过门槛入了屋中,先入目的是桌面摆着的布。 翁璟妩愣了一瞬,不明所以地望了眼谢玦:“二婶赔的?” 从崔文锦被收了管家权后就闭门不出,听说好像是病了,整日窝在床上哭哭啼啼的,那谢二叔不厌其烦的直接搬去了小娘那处歇息。 这种情况,崔文锦还有心情去搜寻蜀锦? 谢玦抬了抬下颌,示意她先去瞧一瞧。 翁璟妩带着疑惑走到了桌子旁,指尖抚过天青色的蜀锦,纵横经纬间金线绣成的花卉祥云,绮丽精美。 颜色虽没有先头那匹蜀锦艳丽,可这显然更加适合她,而且还丝毫不比先前的蜀锦逊色。 这样的蜀锦可不像是崔文锦能拿得出来的。 她转头看向谢玦:“怎么回事?” 谢玦慢步走来,解释:“这次的赏中有蜀锦。” 翁璟妩惊喜了一瞬,然后喜色渐敛:“看来皇后娘娘也知道了咱们侯府的闹剧。” 谢玦点头:“二婶所为,不会算到侯府来。” 确实,蜀锦珍贵,再送一匹过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会为难侯府,也不会计较。 皇后娘娘贤德,翁璟妩经历过上辈子,自然是知道的。 转头看向桌面的蜀锦,笑意不由自主的深了些:“我很喜欢,真漂亮。” 是真的喜欢。 两回错过蜀锦,虽出了一口气,到底有遗憾。 谢玦见她似真的喜欢,随后把厚厚一叠最大额为十两一张的银票给了她。 “这里是一千两,其余的金银,都在匣子中。” 翁璟妩看向蜀锦旁的一个半臂长,约莫一尺高的匣子。 打开来瞧,摆满了金银。 望到这些金银,她嘴边的笑意顿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