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妻子面容憔悴,捂着平坦小腹坐在梳妆台前落泪的画面。 画面一闪而过,心头也莫名地跟着骤然一紧。 翁璟妩抬眸时,便看见谢玦原本还算是和缓的神色不知为何忽然一紧。 “夫君,怎么了?” 谢玦倏然回神,抬眸看向妻子,眼中带着沉沉的思索。 两息之后,他缓得极快,眼神中所有的思虑全然敛去,只余平静, 恰逢这时,掌心之下似乎微微一动。 他略一诧:“好似动了。” 翁璟妩也跟着一怔,似乎也感觉到了小腹似乎有小鱼缓缓游动的感觉。 在这一瞬间,谢玦方才为什么会变了脸色,她全抛在了脑后。 与孩子比起来,父亲似乎就没那么重要了。 之后或许再想起,或许也只当他是因感觉孩子动了才会那样的脸色。 谢玦拿开了手,只见隔着一层衣衫,她那隆起的小腹在缓缓在动,动得很细微。 望着那微弱的游动,不过片息,便也没有再动,但谢玦却也久久未能回神。 若是说方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似有针扎心口般,丝丝刺痛。 那么现在,便是有淡淡的雀跃。 像是遗失了许久的贵重之物,又寻了回来的雀跃。 “阿妩。” 尚未从喜悦中缓过神的翁璟妩,脸上笑意依旧粲然,连带着看他也顺眼了些。 她轻声应了一声:“嗯?” 谢玦以前没发现,但现在却感觉得出她这笑意与以往不同,时下这笑意也到了眼底的最深处。 谢玦敛下异样的心绪,素来冷峻肃严的表情,似乎没有那么的严肃了。 他说:“给孩子想个小名吧。” 翁璟妩笑意渐缓,有一息诧异。 谢玦这是有了为人父自觉了? 自他知晓她有孕以来,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也没见他对孩子表现出过半分的期待与喜悦。 她还以为他对孩子没有半点的感觉呢。 思索了几息,她问:“夫君可有想好的?” 谢玦摇了摇头,不过是一时兴起,自然没有想到。 “你可有想好的?” 斟酌了一下,翁璟妩开了口:“无论男孩女儿,都一个宝字,如何?” 宝哥儿,宝姐儿。 一字之宝,谓之珍宝。 谢玦点头:“那就用这个字吧。” 二人难能这般的平静的交谈。 翁璟妩便是再想忽略,也忽略不得——这辈子的谢玦性子虽然没变,但行事隐约不同了。 比起上辈子的谢玦,现在的这一个谢玦倒是让她顺眼了。 但若是这辈子的谢玦还做出像上辈子的谢玦一样的选择,那时下的不一样与顺眼,不过是错觉。 静默许久,夜色渐浓。 翁璟妩道了声:“该歇息了。” 谢玦点了点头,望着妻子起来,随而也跟着起了身,一同上了榻。 妻子依旧一如既往地背对他而窝。 望着那单薄的背影,谢玦不禁想起前两个晚上在山中听到那些将士的荤腔荤谈。 有人说,这鱼水之欢,能让人忘却悲伤,只记得欢愉。 也有人说,这妇人有孕后,情/欲会高涨,温柔房事,能舒缓妇人的情绪。 他仔细想来妻子有孕后越发的风情无限,倒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阿妩是否也情/欲大涨? 会不会也如此,但却碍口识羞,所以不敢提? 思索了良久,上前搂过了妻子的肩膀。 翁璟妩才欲入睡,忽然一条遒劲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