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我要出去一趟。” 翁璟妩想起了旁的事,正了脸色望向他:“对了,这几日武晰来府上,说要仔细询问婉娘那晚的细节,我没让他见,只差了人帮他问。我让婉娘找了个理由敷衍了过去,说是太害怕了,记得不大清楚了。” 谢玦沉吟了两息,点了头:“好,我明白了。” 翁璟妩复而转回头继续对着账本。 谢玦细看了她一眼后才转身离开了屋子。 谢玦从屋中出来,到了隔壁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澜哥儿,才去账房支银子。 今日所买的胭脂水粉和珠钗,花去了近百两银子,他身上并没有带足银子,还是那洛筠兑了飞钱后借给他才买下的礼。 洛筠在外逛了一圈才回的府。 前脚才回到府中,后脚就听到下人通传说是谢侯来访。 也不知他的方法有没有奏效,洛筠好奇得要紧,忙让下人请谢侯到他院落的厅子先坐。 回房换了一身衣袍后,便急冲冲地去了正厅。 才入门便急问:“谢玦,我的法子如何,肯定有用,是不……?” 声音在见到谢玦紧抿着唇,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时候,洛筠话语顿了下来,迟疑道:“难道……一点用也没有?” 谢玦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放在了桌面上:“今日借你的银子。” 洛筠看都不看一眼,而是眯起双眸,那股子不服输的劲瞬间起来,说:“若是嫂子还没消气,那就是你做得不够,得加大剂量或许才有用。” 谢玦琢磨了一瞬。 确实,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肯定也不是一两日就能消融的。 但想到今日妻子所言,却像是一身武力却打到了棉花上,有心无力。 他起了身,道:“银子已经送来了,我便先回去了。” “你真的就只是来送个银子?”洛筠惊愕道。 谢玦暼了他一眼,淡淡:“我不喜欠人银子。” 洛筠起身,道:“真是送银子还不如差个人过来就好了,还牢烦你来跑一趟。” 想了想,又邀请道:“来都来了,不若吃两杯酒再走。” 在谢玦正要开口说“不必了”之前,洛筠又道:“我对女子的心思不说你,就是比其他人都要来得了解,我们边吃酒边细细琢磨下一步。” 洛郡王总爱把那与儿子年纪差不多,却比儿子能耐得多的谢玦挂在嘴边。 永宁侯娶妻生子便不说了,但更难得的是在同辈中佼佼者,没几个人能在他这个年纪就得圣人夸赞“国知栋梁”的。 洛小郡王对这小时候玩得好的谢玦,简直又恨又不得不认同他父亲的话。 听多了,久而久之他也就真的觉得什么事情都难不倒谢玦。 现在谢玦终于有搞不定的事情了,还是女人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放过看热闹的机会? 洛筠盛情留谢玦,说给他建议哄嫂子。 谢玦琢磨了片刻后,还是留了下来。 * 翁璟妩抱着澜哥儿瞧了眼屋外暗下来的天色,心下思忖谢玦不知何时回来。 想了想,也就没有让下人留饭。 直到下人把澜哥儿抱去沐浴后,谢玦才回来。 一身酒气,也不知去哪吃了酒,喝得醉醺醺的,还是东墨西霖给他扶回房中的。 她看着二人把谢玦放到了塌上,问:“侯爷去了哪?” 东墨道:“今日侯爷去了新安郡王府,与小郡王吃了许久的酒。” 闻言,翁璟妩看向床上的谢玦,琢磨着是不是她太下他的脸了,所以他心头堵得慌,从而借酒消愁了? 但这个念头一浮现就立马打消了。 谁都有可能借酒消愁,谢玦绝不可能。 他的承受能力强得很。 当初知道她是从过去回来的,都接受得极快,如今又怎么可能因她冷了几回就承受不住了。 打发走了东墨和西霖,明月也送来了热水。 人退出去了,翁璟妩才给谢玦擦了脸,正要脱去他身上外袍的时候,手腕蓦然被抓住,还未等她感应过来,蓦然被一扯,整个人都倒在了谢玦的身上。 许是撞到谢玦的胸腔,只听他闷哼了一声。 翁璟妩连忙抬头瞪他:“你做什么?” 对上谢玦那矛盾的眼神之际,一愣。 谢玦的眼神之中柔和却有深沉,好似有浓浓的愧疚。 谢玦抬起手,温柔把她额间的一绺发丝撩到了她的耳后,然后低低的开了口:“对不起,阿妩,我食言了。” 翁璟妩又是一懵。 他怎莫名其妙的道歉? 还有这话中的食言又是何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