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论怎么琢磨都琢磨不明白。 若是穆王也与她一样,或是与谢玦那样有所际遇,但却为何没有帮助曹家大姑娘? 他们也是恩爱夫妻,甚至还四年抱俩,生下了一双儿女。 穆王为人光明仁和,若是真的有什么际遇,必定会帮自己的妻子。 可曹素芩是她在相帮,所以,穆王并没有什么际遇,有际遇的还是别人。 甚至,这个庞大夫都是别人给他寻来的。 只是,翁璟妩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翁璟妩现在就是个无头苍蝇,不知把怀疑目标放到哪里去。 想着想着,着实没有怀疑的对象,她不知怎的又把目标放到了谢玦的身上去。 毕竟,谢玦也差不多有和她一样的际遇,她不怀疑他,还能怀疑谁? 再说了,以谢玦从邕州回来这段时日来的变化,好似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再者他与穆王似乎比上辈子还要交好,这次穆王还应下谢玦说要帮她,如何让她不去多想? 但若是谢玦给穆王引荐的庞大夫,可时间又对不上。 琢磨来琢磨去,怀疑之中也有诸多说不通的疑点,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她得去查证。 翁璟妩失神揣摩之间,腿上似乎有软乎乎的东西搭了上来,她回神低下头一望。 只见在软塌上睡觉的澜哥儿不知何时睡醒了。趴到了她的腿上,仰着圆圆的小脑袋瓜子,懵懵懂懂的望着她,咧着嘴儿憨憨的笑着。 她心下一软,抚了抚他的小脑袋,把他抱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浅浅笑意。 笑意维持一会后,淡了下来,她复杂地望着怀里的儿子。 像是对着儿子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道:“澜哥儿,你爹爹似乎真的有事瞒着阿娘,若是你爹爹真在瞒着一些什么事情,阿娘该如何做?” 她甚至有了最坏的打算。 这辈子的谢玦去了一趟邕州后,上辈子的他回来了。。 她记得在蛮州乞巧节,她醉酒时说过,他若是回来了,最好一直不要让她知晓,不然她有可能做不到坦然。 她也想起谢玦连不喜吃的胡芹都能面色自若的吃下去,更别说是在她面前演戏了。 他不想让她看出端倪,她可能真看不来。 再说他回来这事,其实从邕州回来后早有苗头,只是她总是不想往哪方面去想。 可现在因穆王的事,她又不得不把这事摆到台面上琢磨。 现在,得从穆王与那庞大夫身上下手,只要知道是谁把庞大夫引荐给穆王的,一切都会有答案。 但愿,与谢玦无关。 翁璟妩不打算等谢玦休沐后再去寻穆王道谢,她要自觉去寻。 常在茶席或是宴席上听说那穆王爱去樊家瓦舍,也爱去回香茗茶楼吃茶听戏。 她让人去香茗茶楼查看了一番,若穆王在茶楼,便定下一间雅间。 打探消息回来的下人说穆王确实在茶楼,她便也就出了门。 来了茶楼,在雅间中坐了一会,才起身去了穆王的雅间。 穆王在雅间中,从窗台望出大堂下边,台上弹着曲儿的琵琶女。 这时,有下人来传,说是永宁侯府的翁娘子也在茶楼,见殿下也在,故来给殿下问好。 穆王一愣,暗道这男女有别,也不用特意来问好的。 雅间中有下人,窗门敞开,倒也无妨,便也就让人把人请了进来。 翁璟妩进了屋中,福了福身:“殿下万福。” 穆王笑道:“翁娘子不必多礼,与阿玦一块喊我表叔便可。” 翁璟妩直了身子后,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我听下人说殿下也在茶楼,便也就过来问好,顺道过来问一问殿下的手治得如何了?” 穆王一愣,下意识的问:“可是阿玦与你说的?” 翁璟妩心下微疑,谢玦是知道的? 但为何却从未与她提起过? 翁璟妩也不正面回答,只说:“听说庞大夫的医术了得,能接常人不能治之断骨,殿下得庞大夫治手,也不必担心治不好。” 穆王微微挑眉,暗道这翁娘子怎也知道庞大夫的事情? 可为何谢玦却不让他透露?他们夫妻俩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他敛了敛心思,说:“庞大夫确实医术精湛,只是淡薄名利,若是重声名,恐怕早名满天下。” 翁璟妩温婉一笑:“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