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了一声进,房门推开,随而有婢女端着各式各样的锦盒从外走近,飘散着淡淡的香气。 她擦着湿发的动作一顿,在两个婢女把精致的盒子端进来后,谢玦也进了屋子。 翁璟妩看了眼桌面上的锦盒,再看了眼谢玦,忽然就想起了她初知道他猜到了她重回这辈子,她也知他做梦的那会,他也送了她好些礼,然后说了一句让她现在都记忆犹新的话。 ——他说:我在哄你。 不出意外,他现在这行为,还是想哄她。 婢女退下后。 翁璟妩看向桌面上二十多个精致的盒子,又抬眼看了眼谢玦,笑了笑:“怎么,又想哄我了?” 谢玦听出了话语中的揶揄,忽然有些怀疑穆王所言不靠谱。 穆王所言,和那洛小郡王相差无几,但也有区别。 谢玦笑了笑,嗓音低沉道:“我想哄你开心,” 翁璟妩呆了呆。 这话礼的字虽然与之前的差不多,但因为多了后边两个字,让人感觉却大有不同。 前者“我在哄你”,好像他在哄她,她就要接受似的,且也像是在述说公务一样,正儿八经的。 但现在这句……听着像是甜言蜜语。 翁璟妩听出了分别,不禁掩唇扑哧一笑,说道:“呀,二十二年岁的侯爷与二十九岁的侯爷果真不同,都学会如何哄人了。” 说哄她的时候,谢玦也还算是二十二岁。 现在恢复记忆,再加上那五年和回来的一年,他可不就是二十九岁么,算起来,她现在可不比他大了。 谢玦听出了她的揶揄,但心情却是很好。 她会开玩笑了,就是渐渐在适应了。 谢玦与她说:“那五年,倒不是白白过的。” 说着,看向锦盒,说:“我去了金都城最大的三家胭脂铺子,把铺子里边所有口脂的颜色都买了一份,共二十二份。” 听到他的话,翁璟妩脸上的笑意微滞,然后露出了几分惊诧:“口脂?” 谢玦点。 翁璟妩转头看向桌面的十几个锦盒,颇为感兴趣地上前坐了下来,把擦发的棉巾放到了一旁,然后打开锦盒,把里边的放胭脂的小瓷器取出。 这些胭脂不仅锦盒精致,便是小瓷罐都好看得很,看得让人心喜。 谢玦站到了妻子的身后,拿起了棉帕,动作轻缓地给她擦拭发尾 看她的神色,似乎比送她首饰还要喜悦。 穆王说,比起送一盒两盒胭脂,还不如把所有好看与不好看的口脂都买下,做成一整套送给她。 或许一盒两盒的没什么兴趣,但女人这拥有了一套这样的口脂,其实是与喜好练武的男人拥有了一整架兵器的惊喜是一样的。 穆王这么说,谢玦便明白了。 翁璟妩眉眼弯弯,嘴角也微微上扬,好似把一日的疲惫都忘却了。 也不待谢玦把自己的发上的水滴擦干,便端起了一个托盘,朝着里间走去,她心情甚是愉悦的道:“今日,我要把这所有口脂都试了。” 坐到梳妆台前后,她又说:“我还真从未有过一次试用这么多口脂的颜色。” 说着打开一盒口脂抹到了唇上。 口脂是檀色,很浅的颜色,几乎与唇色差不多,但又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