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硬了一些,后者觉得前者那小细胳膊还是和从前一样,柔弱得仿佛一捏就碎。 两人不尴不尬地作别后,盛卉走进幼儿园,轻车熟路地接到小杏。 小杏以为妈妈今天不会来接她,看到盛卉出现,她高兴坏了,拉着妈妈的手不停地蹦蹦跳跳。 盛卉原想叫小杏安静点,因为等会要出去“见客”。 转念一想,就这样吧,品得就是个原生态。 母女俩手拉手来到幼儿园大门口,盛卉四下瞭了眼,很快就找到独自站立在街对面一颗梧桐树下的叶姓男子。 今天申城降温降得挺狠,叶舒城没穿西服,外套一件版型挺括的深灰大衣,内搭白色毛衣和黑色西装裤,长身玉立,活脱脱来幼儿园门口拍男模画报的架势。 盛卉身旁,甚至有家长拿出手机装作若无其事地朝他那个方向拍照了。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态,牵着小杏径直朝叶舒城走去。 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表情看起来仍旧镇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率似乎有点失常了。 一如盛卉所想,她和小杏甫一踏上路缘石,停在叶舒城面前,小杏立刻缩起脖子躲到盛卉身后,两条小胳膊死死抱着妈妈的腿不放,一张圆润可爱的脸蛋,只敢露出一只眼睛偸觑斜前方的男人。 盛卉轻抚了抚小杏的脊背,抬眼对叶舒城说: “她没怎么见过陌生男人,胆子有点小。” 叶舒城点了点头。 他垂眼望着躲在妈妈身后的小豆丁。她是那么小,像个花骨朵,漂亮的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在这样的目光下,叶舒城第一次理解了“女儿奴”这个词的含义。 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不顾一切地摘给她。 他往前一步,在盛卉惊讶的目光中缓缓蹲在了小杏面前。 然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只毛绒小熊挂扣,用手掌盛着递给小杏。 他的轿车后车厢里堆满了这两日从各处搜罗来的贵重礼物和玩具,可是,刚才他犹豫再三,最终哪个都没拿,而是趁着盛卉离开的这段时间,去附近的精品店里买了这只可爱的小玩意。 小杏好奇地接过小熊,把玩了一会儿,忽然抬眼看向叶舒城,脆生生地说: “叔叔,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叶舒城站了起来,轻柔地摸了摸小杏的脑袋:“我也觉得小杏很眼熟。” 小杏用力眨眼:“叔叔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叶舒城:“你妈妈告诉我的。” 盛卉更惊讶了。小杏刚才一点也不反感叶舒城的触碰,两人一问一答有来有回,仿佛一下子就成为了朋友。 这难道就是血缘纽带的威力吗? 小杏渐渐从盛卉身后探出身子,抬起小手牵住妈妈,仰头问: “妈妈,这个叔叔是你的朋友吗?” 盛卉没能立时回答这个问题。 她抬眸看了叶舒城一眼,又低头望向小杏,踟蹰道:“宝贝,他是......” 盛卉感到骑虎难下。她不想回答,尤其不想在这里回答。 她能感受到周遭许多人投射过来的目光。其中不乏认识她的家长们。 言语的中伤有时比利刃更可怕,所以小杏刚入学的时候,为了避免那些难听的闲言碎语,盛卉和许多人都说过,小杏是她在国外精子库做人工受孕获得的孩子,她的爸爸压根不存在。 可是现在,如果凭空冒出一个爸爸...... “先叫叔叔吧。” 叶舒城忽然出声打破了尴尬,温和又平静地回答了小杏的问题,“叶叔叔是小杏妈妈的好朋友。” 盛卉不由得愣在原地,为对方的善解人意感到难以置信。 她挑的这位染色体供应商,已经不仅仅是优秀,简直是神仙级别的供应商啊! 叶舒城压低声音,只对盛卉一人说: “慢慢来吧,我也不想孩子以为以前是我不要她。况且,你的名声可能会受影响。” 一个单身带娃的未婚女人,原先的精子库变成了孩他爸,还是个挺出名的有钱人。 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可想而知流言能传得多难听。 叶舒城掀了掀眼帘,清淡目光扫向街对面几位交头接耳的年轻妇人。 盛卉自然也看到她们了。 她很少为自己着想,大部分时间只在乎小杏的面子。 这一刻,她难得地产生了一丝名为感动的情绪。 街对面,好几位小班家长聚集在一块,看似闲话家常,实则目光飘飘荡荡,总能落到盛卉和她面前的男人身上。 有位精英人士认出叶舒城之后,他们嚼舌根的氛围更加热烈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