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精血又能点亮崔家祖脉碑的女子前来认亲,皆可与您测精血验血脉,如今不知这令可还当真?” 修真界凡是有头有脸的修真世家,都会在家族里立一个祖脉碑,凡是家族血脉的精血沾到碑上,都能点亮祖脉碑。北洲连续五代的洲主都是出自崔家,崔家自然也是有祖脉碑。 当初崔韬为了找回丢失的女儿,便将祖脉碑移到了洲主府外,让身世相当,又能点亮碑的女子来与他和夫人用精血验亲。 崔辛夷能让洲主府的人放她进来,又能让洲主千里迢迢赶回来见她,凭的可不只是一张与洲主夫人相像的脸。昨日是祖脉碑突然亮起,才引来了崔夫人和崔仙客。 她面色微微的苍白,也有失了一部分精血的原因。 不等崔韬说话,崔仙客猛地站了起来,他冷冷道:“你算什么东西,真是好大的脸面,我父亲乃一洲之主,他的精血岂是你一句要验血脉便可取的?” 修士的精血不比灵力,消耗一点,不知道要养多久才能养回来,何况失精血过多了还会损伤修士根基,那是花费多少天材地宝都补不回来的。 崔韬看着崔仙客,眉头皱起,不悦道:“仙客。” 崔仙客却仍不罢休,他朝崔韬一拱手:“父亲,儿子不明白,妹妹早已找回,您还让这散修进来是为何?难不成,您和母亲是怀疑妹妹的身份有假?” 他眼神不善地看了一眼崔辛夷,接着道:“妹妹流落在外十几年,不知道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好不容易找回来了,才当了几天洲主府小姐,我作为兄长,补偿妹妹的尚且不够,难道能坐视一个散修欺负到妹妹头上!” 崔夫人依旧沉默着,崔韬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这少女带给他异样的牵挂却令他难以忽视。 崔韬声音沉沉道:“仙客,你先下去,此事待我与你母亲商榷之后再定。” 崔仙客哪里肯在此时下去,他唤了一声:“父亲。” 崔韬不悦:“仙客,你如今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崔仙客只好告退,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崔辛夷一眼。 崔辛夷垂着眼睛,像是压根就没看到他瞪过来的一眼,让崔仙客顿时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崔仙客走后,崔辛夷上前两步,直直跪下,声音淡淡道:“我在襁褓之时被扔在了一棵辛夷树下,身上裹的是织灵蚕丝织成的布。师父收养了我,为我取名崔辛夷,她引我入医道,教我兼济天下,悬壶济世。我在中洲的散修村落里长到了十四岁,师父死前告诉了我身世,让我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我本以为师父死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就没了,没想到我亲生父母兴许还尚在人世。能用得上那样的料子作襁褓,师父说我生来也是被人捧在了手心里的,指不定是父母不小心弄丢了我,现在这十几年一定还在苦苦寻找着我。” “我看到夫人,便觉得很是亲切……若我真不是夫人的孩子,那我的母亲也定然与夫人长得很是相像吧。”她说自己身世的时候面上始终很平静,平静到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一般,可说到崔夫人的时候,她忽然声音哽咽,眼眶红红的。 中洲散修村……五洲谁人不知那是什么样的地方,那是真真正正的穷山恶水,修真界贫民窟,这几乎是娓娓道来自己身世的少女竟是在那等地方长大。 看着那张与自己几乎是如出一辙的眼睛含着泪光,崔夫人的脸上也有些动容。 她是万分矛盾,没有谁比她更希望疼了三年的崔寒樱是她亲女。她打从第一眼见到那散修心中便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遗失在那散修身上,以至于她不舍得放她走,也迫切希望能得到一个这散修与她没有分毫关系的结果。 不验一次亲,她也实在是不安心。 崔韬却从她这一番话中又听出一个关键的信息,当初他的小女儿丢失的时候,也是被裹在了织灵蚕丝织成的布里。那布料极为难得兼之其柔软舒适,他与夫人当初得了一点也全用在了自己刚出世的女儿身上。 崔辛夷抬眼看了一眼崔韬和崔夫人,继续道:“我实在不相信那么多的巧合下,我会不是夫人的孩子,洲主和夫人也尽管可以查验,我不过是一个孤苦无依的散修,这张脸全无作假,祖脉碑更不可能说谎,请洲主和夫人给我一个机会,若我真不是你们亲女,我甘愿受府上任何处罚。” 她轻轻道:“倘若洲主和夫人今日不验明我的血脉,直接将我赶出去了,往后就不会留根刺在心上吗?” 正是因为这么多巧合,连最不希望她是他们亲女的崔夫人都放了她进来,何况是崔韬。 外面的风雪声更大了,门外的雪花如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