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抬几房妾?” 孔连捷哼哼两声,叹息“哪有你夫人贤惠,左一房右一房,也不怕府里面没地方住。” 永昌伯府这一辈十一个儿子,八位小姐,各自娶妻生子纳妾嫁女,一个个院子像鸽子笼,说句话隔壁就能听见。 于光把胸铺一排,斜着眼睛:“男子汉大丈夫,纳几房小妾开枝散叶,那是天经地义,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不像某人,只敢往房里划拉丫头。” 孔连捷也不生气,抄起酒壶灌他:“左右忍不了几天,你瞧着,到那一日,我纳她十房八房。” 一顿酒喝到深夜,醉醺醺地和于光分手,孔连捷也不骑马,从大街上走着醒酒,走不几步“哇”地一声,翻江倒海搬吐出来。这一来,脑子清醒了,肚子里舒服了,嘴巴干得要命,随口喊人“弄些解渴的来” 随行的明月应了,叫两个人守着,自己跑到最近的酒楼买了个西瓜,用冰镇着拎回原地。 孔连捷半个西瓜下肚,胃里舒坦了,脑袋也不晕了,坐上叫来的马车,摇摇晃晃回到伯爵府,已是亥时(深夜11点)。 门口有二房的小厮一蹦三尺高,急赤白脸地迎上来,把“三少爷午间噎住了,二夫人派人找二爷”说了。 孔连捷愣了一下,脸色都变了,骂句“一个个干什么吃的”,踹了小厮一脚,大步流星往里走。 回到长春院正房,孔连捷径直进了儿子平日住的厢房,见昭哥儿好端端睡在床上,脸色红扑扑的,呼吸均匀,不像受了伤的模样,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往两边看,昭哥儿奶娘陆妈妈战战兢兢站在一边,丫鬟一个是马丽娘屋里的,一个是娴姐儿屋里的。 孔连捷憋着气,走出屋子才站住脚,低声问“怎么回事?” 陆妈妈跟出来,扑通一声跪在青石台阶,把下午的事情讲了,连连磕头:“是奴婢的过,奴婢不会伺候,让小主子受了惊吓” 正屋的灯一直亮着,此刻传来响动,孔连捷瞥了一眼,狠狠踹了陆妈妈左腰一脚,“小心伺候着,再有闪失,爷埋了你!” 陆妈妈滚到台阶底下,连连求饶。 孔连捷懒得理她,转身去了正房。徐妈妈已经等在里头,掀起帘子,小心翼翼地随他往里走,“夫人一直在等二爷。” 见了马丽娘,孔连捷自然好生抚慰一番,说自己“汗都湿透了”,骂下人“一个个撵出去”,指着徐妈妈说“赏”,又宽慰马丽娘“别气到了,身子骨重要。” 马丽娘露出疲惫不堪的笑容,“娴姐儿大了,能帮妾身的忙了,昭哥儿也好好地,必有后福。这几天就买人回来,爷若是回来得早,给妾身把把关。” 孔连捷笑道:“院子里的事,你安排的妥妥帖帖,哪里用得着我?”又看看自鸣钟;“今天晚了,早点歇吧,明天再说。我睡在这里,陪陪你和昭哥儿。” 马丽娘握着帕子笑一笑,“我料到爷要留下的,只一样,爷明天起的早,可不能过了病气,我指使人把西厢房收拾出来,把爷日常用的东西也搬过来了,委屈爷几天。” 孔连捷没当回事,陪马丽娘歇下,又叮嘱徐妈妈几句,才去了东厢房。一应东西是准备好的,他累得很了,喝两口茶便睡下了,转眼间鼾声震天。 第二天一早,丫鬟唤他起来,孔连捷到西厢房看看儿子,这才放了心,马丽娘还没起来,他也不去正屋,吃了小厨房端来的肉饼、小米粥和咸鸭蛋,擦擦嘴便出去了。 刚刚踏出第五进院子,等在月亮门外的一个丫鬟眼泪汪汪地迎过来,“二爷,您救黄鹂喜鹊一救!” 是莺歌。 孔连捷愣了愣,不由站住脚步,莺歌抱着他大腿哭的梨花带雨,同样焦头烂额的南弦低声把事情讲了:“....夫人叫了人牙子来,把黄鹂喜鹊卖进了丽春院。”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丽春院是一处窑子,专门供给中下层客人,车夫走卒,屠户卖货郎,出些银钱便能逍遥一把。 孔连捷睁大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怎么不早说?你是干什么吃的?” 南弦不敢委屈,把自己摘出来:“昨天夫人罚我月钱,让我出门找爷回来,我跑遍城西,没见爷的影子,回来一瞧,爷已经在正院歇下,我进不来,就在这里守着。” 孔连捷一拳锤在自己掌心,抬头看看天色,“什么时候的事?” 答话的是莺歌:“昨日酉时”,苦苦哀求:“二爷,您救救黄鹂喜鹊,呜呜,她们在府里长大的,就是贪嘴....” 昨日酉时到现在,半天过去了,又是在窑子,就算买回来,孔连捷不认为自己还能宠幸那两个丫头。 于是他心烦意乱地甩开莺歌,骂南弦几句“以后机灵着点”,就大步离开原地。 莺歌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