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刘阿婆教她的都仔仔细细记在心里,没花多长时间,就把它完全学熟练了。 等学完了,刘阿婆才有时间问她:“茶啊,你学这个干啥啊?是不是你后娘又找你什么事儿了啊?” 山茶摇摇头,现在她不找赵春花的事儿都是好的,赵春花还想找她的事儿? 不过当着刘阿婆的面,她还是维持着原身的样子,小声说道:“阿婆,我想找点儿事儿干,挣点儿钱。” 她虽然没有告状的意思,但刘阿婆一听,哪儿还有不明白的。 在她眼里,山茶就是个十来岁的姑娘,从赵春花嫁进蒋家,她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赵春花想得个好名声,对外也不敢太过于苛待她。但是山茶实际上过得是什么日子,她却是很知道的。 在家里能吃顿饱饭都得赵春花心情好,更别说给她一分钱了。 可姑娘家大了哪儿能有一点儿钱都不花的,就算是别的地方不花,那大姑娘来月事了还得花点儿钱扯点儿棉布用呢。 山茶这么一说,刘阿婆立马觉得山茶肯定是在赵春花那儿受了委屈。 叹了口气,用粗糙的手拉着山茶拍了拍,说道:“你也是真不容易,既然有赚钱的想法,阿婆支持你。以后你要用阿婆的缝纫机就尽管来,别人我不借,你用肯定没问题。” 说着又转身进屋在柜子里面翻出了个布包,从里面掏出零碎的几张毛票来。 “给,拿着,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就去买。” 山茶虽然从原身的记忆里知道了有刘阿婆这么个人,但这也只是她第一次跟她打交道,她没想到两个人非亲非故的,刘阿婆竟然对她这么好,原本没有什么波澜的心里,顿时有些感动。 不过感动归感动,这个钱她肯定是不收的。 刘阿婆命不好,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儿子都参了军,两个死于战乱,好不容易小儿子活了下来还在部队里任了职有了出息,最后却在一次见义勇为的事件中丢了性命。 她年轻时没了男人,老年后又相继失去了儿子,大病一场险些没挺过来。 后来她被抢救回来,上面领导说给她重新找个住处,顺便找人帮忙照顾她。也被她拒绝了,她不想给党和国家添麻烦,就顾自带着小儿子的尸骨回了家。 她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在这个院子住了好多年。虽然有国家给的抚恤金,但毕竟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 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知道她手里有抚恤金,因此刚回村那一年,她有点儿什么事儿半个村的人都跑来帮忙。后来见从她身上捞不着什么好处,渐渐也就没有人来了,只有原身没事的时候经常往她这儿跑。 这可能也是为什么两个没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却处的像祖孙俩的原因。 她年纪大了,本来就没有经济来源,自己都还指着手里这点儿抚恤金过日子,山茶就是再缺钱,肯定也不能要她的。 况且她已经想好了,要怎么空手套白狼的从赵春花手里扣一笔钱出来了。 她把刘阿婆的手往回一推,说道:“阿婆,这钱我不要,只要你以后能让我天天来用缝纫机就行。” 刘阿婆见她执意不要,只好把钱收了回去,又问道:“你是要买布料做衣服吗?这衣服料子可不便宜,你哪儿来的钱啊?” “不做衣服。” 她现在手里没钱,就算从赵春花手里扣出钱来了,也供不起她买多少衣服料子,而且做一件衣服时间太长了,又在村子里,卖的贵了没人要,卖的便宜了不划算,因此从一开始她就放弃了买料子做衣服这个方式。 “不做衣服?那你要做啥?”刘阿婆更好奇了。 山茶双手在胸前画了一圈,笑眯眯的:“做内衣。” 八零年代初,内衣这个东西还完全没有在农村盛行起来,村里年纪小的跟年纪大的都不穿,大家都这样,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而年轻的虽然知道露出来不妥当,但也没有什么穿内衣的概念,只随便找几块布缝起来,把胸捂在里面从外面看着不明显就行。 山茶刚来的时候,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原身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外衣就算了,里面贴身穿着的竟然只是一块布条,随便裹两圈就当内衣用了,把原本浑圆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