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学校奖金给得多。” 一般来说,只要高考分数在省内排名够高,就会有很多名校前来争抢生源。其中不乏会开出一些优惠鼓励,比如录取奖金、在校奖学金之类的福利。 圣敏虽然是私立高中,但也算是市里的名校。 往年的第一名,就算拿不到市状元,前五前十却也勉强能挤进去。 听祁言舟这话里的意思,他不止对市状元有信心,似乎连省排名也很有把握。 沈乔笑,“这么自信啊。” 祁言舟耐心解释:“厉害的大多走竞赛保送或者自招,还有各项加分,不会占裸分的排名名额。” 初中时,他就被老师问过,要不要去走竞赛,说他反应快,思维敏捷,是好苗子。 但祁言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一是没钱,二是没时间。 到现在,单高考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沈乔点头,似懂非懂,“这样啊。” 她没再追问。 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渐渐地,雨势再次增大,风也开始变大,一阵一阵刮,“呼呼”地咆哮。 “这房子不会被吹起来吧?” “不会。” “那就好。” “祁言舟。” “嗯。” “我不想做题了。” “好。” “祁言舟,我不想动,你给我念点什么吧。你的声音很好听。” “你想听什么?” “都可以。” 说着,沈乔阖上眼。 祁言舟随手从旁边拿来一张语文试卷。第一篇阅读材料是诗人顾城的《母亲》节选。 他扫了一眼,慢条斯理地念出第一句话:“‘她在车窗上用手指画了一下,就不禁笑了,果然有层薄层……’” 这篇阅读理解,祁言舟没有做过。但他念得很流畅,声音像大提琴一样,醇厚又温柔。语句在空中潺潺流动,没有任何磕绊和瑕疵。 “‘……站台一晃就过去了,他知道她会站在尽头,任凭黄昏到来……’” 文章念到一半,沈乔呼吸已然变得平稳。 她睡着了。 祁言舟也跟着停下,轻手轻脚地将考卷放回去。 他侧过脸,终于能肆无忌惮地看着沈乔。 沈乔睡得很肆意,哪怕这么不舒服的姿势,眉眼间也看不出多少愁绪。嘴唇微微嘟起,鼻尖随着呼吸频率几不可见地翕动,模样十分可爱。 她一点都没有防备祁言舟。 现在还是夏天,纵然房间里开了空调,也只穿了一条圆领中袖衫。领口洗得多了,有点敞开。据说是衣服穿旧了,但材质又比较舒服,她舍不得扔,就拿来当家居服。 祁言舟的目光从沈乔的脸颊顺势往下,停留到脖颈,十分克制地没有再下移。 ……再这么睡一会儿,她全身都得麻掉。 祁言舟不自觉握了握拳。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踟蹰良久,他终于下定决心,站起身,弯腰,一只手穿过她腿弯,另一只手垫在她脖子后方,很轻很轻地将人从椅子上抱起来,打横抱起。 比起其他纤瘦体型的女生来说,沈乔因为常年练舞,身上有肌肉,瘦却实。 不过,对于祁言舟来说,她轻得就像棉花。 又软又轻,叫人有些不愿撒手。 或是,也容易让人升起邪念,想要完全占有她。 睡梦中,沈乔感觉到来自外部的轻柔动作,轻轻哼唧了两声。但人倒是没被吵醒。 祁言舟垂下眼,将她抱进卧室,放到床上,动作温柔到难以形容。 “唔……” 沈乔身体沾到柔软的床铺,动了一下,习惯性地调整,找到最舒服的姿势,继续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