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仰头看着他笑。 “风雨不大,路也很好走,可走可不走的时候,为着我留下,成不成?” 被她软软得唇碰到的那边脸酥麻着,一簇火倏地烧上了皇帝的心,他转过脸看她,她扶着他的手臂,仰着的白皙面庞近在眼前,但凡他一低头,便能撞上她小巧的鼻尖儿、娇憨鲜润的唇。 她好像在索吻。 皇帝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眼前昏昏的,只能看到她可爱到极致的面庞晃啊晃,神智好像要稀昏了,他抵抗了最后一下,咽了咽口水。 “朕不是什么人都能亵玩的。”他说,“你玩了,就不能跑。” 段柔蓝嗯了一声,脚踮得更高,将唇送到了他得唇边,眼神温软着,轻轻啄了一口他的唇。 “我哪儿都不跑,就同你和孩子在一处。” 这一下轻啄,柔软的像被云撞了一下,撞进了他的心,他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俯下身笨拙地回应了她一口,酥酥麻麻蔓延上他的脸,他停住了,在她诚心恳意的眼睛里,看到一个眼睛红红的他。 “闭上眼睛。”他说,拿额头点了点她的,“你怎么能睁着眼睛亲我?” 段柔蓝乖觉地闭上了眼睛,手从他的手臂上滑下去,摸索着搂上了他的腰,整个人趴伏在他的怀里,只仰着头等着他。 皇帝低下头,轻轻吮了吮她的唇,那份温热与柔软甫一噙在嘴里,从前少年夫妻的旖旎记忆便纷涌而来,他鼻子微微有点酸,眼睛也有点酸,好像再亲她一口,自己就要哭出来了。 怀里人软倒在他的怀里,一时见他没动静了,只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瞧他,却见他眼睛红红地看着她。 “怎么了?” 近似呢喃地问询一下击穿了皇帝的心,他珍而重之地将她拥入怀里,箍得紧紧得。 “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他在她的肩头轻言,说道这里哽咽了一声,“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段柔蓝就在他的怀里跟着落泪,伏在他的胸口静静听着他压抑的哭声。 “这么些年,我派人在大理守着你,既盼着你想起我和孩子,又害怕你想起来。知道你在蝴蝶泉旁边跳舞、在苍山下洱海边跑马,我就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高兴,生气的是你把我忘了,高兴你活得很好……” “我心里憋着一口气,我就想着我一个人也能把孩子养大、养好,如今她们出息了,我好想同你炫耀,好想听你夸我……厉厉,你夸夸我吧。” 段柔蓝在他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默默哭着,听见他这么说,这便踮起脚来,轻轻抚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地,像是在给小兽顺毛。 “夫君把孩子养的很好……”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再也控制不住哭声,抽噎着说道,“江郎,别生气了,我们和好吧。” 皇帝在她的肩窝里使劲儿点了点头,倒闹得她一阵儿痒,破涕为笑,“明儿早晨女儿就回来了,咱们一道去迎他。” 皇帝说好,又使劲儿抱了抱她,接着牵了她的手,扶着她在床上靠坐着,自己则坐在一边握着她的手问道:“脑疾如何还不好?朕前些时日指了御医来,说有些好转了,如何这几日又不好了?” 段柔蓝摇摇头,把他的手拢在手心里,轻轻抚摸着,“许是肩背上的伤痊愈的不好,身子还有些虚弱,才累的脑疾发作。再有,雪兔往北境去了,我一颗心就常提在嗓子眼里,总也放不下……” 她说着话,窗隙里就钻进来几缕风,直吹上皇帝的后脑勺,叫他抖了一抖,段柔蓝就拍了拍身侧,叫他躺上来说话。 皇帝半带羞涩地说了一声好,这便开始脱外衫,换上寝衣,又解了发髻,戴上了寝帽,这般一打扮,看着年纪又小了一些,倒依约有几分少年郎君的气息了。 段柔蓝扑哧一笑,指了他的寝帽道:“江郎如今这么精致?” 皇帝在她的身侧躺下,搂住了她,“你走之后,朕也害了脑疾,秋冬的夜里一钻风,朕就头疼,自然要戴个寝帽睡了。也不想想是谁害的朕。” 段柔蓝就偎进了他的怀里,拱了拱哄他:“好了好了,都是我的不是,往后我夜夜为你揉捏揉捏。” 皇帝便低下头亲了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