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他比那些冠冕堂皇的政客强,强一厘米出头吧,顾隐太强悍,强悍到他不愿意跟顾隐打交道。 跟不愿意跟政客打交道不同,他只是单纯地畏惧顾隐,听到这个名字就会联想到杀戮的那种畏惧。 在这一点上刘森很佩服程亦先,那小子人长得瘦瘦弱弱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风稍微大点能把他吹着打个旋,最主要的是精神力等级也低得要命。就这么个人,居然能在顾隐身边呆这么久,而且还能和顾隐相处地如同朋友,刘森十分的不可思议。 程亦先了解他这位童年挚友的脾气,见他一结巴,立即把准备的一肚子话全倒了出来。 他从两人同一天在医院出生说起,说到一起去幼儿园上学的往事,说到刘森逃课他帮忙打掩护,又说到刘森在他们家住过一段时间,两人还有过同室共眠之谊 到后来硬生生把刘森说掉了几滴泪。 既然有这么天崩地裂的友情,刘森再拒绝,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于是这个大个子抹了把脸,说:就这一次啊,以后再有这种事可别再找我。 程亦先笑嘻嘻应了,还特意嘱咐他,那位新晋的顾夫人是个少见的大美人,让他在顾夫人面前注意一下仪态。 刘森没往心里去,他对Omega没有感觉,对alpha和beta更没感觉,他怀疑自己可能是性冷淡。 后花园里十分僻静,两棵花树上架着一架秋千,再往里走就是几条纵横蜿蜒的小路,路边长满萋萋芳草,偶尔点缀着一两丛合欢花。 顾隐和修翎挽着手穿过小石子路,刘森背着设备跟在后面,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清楚地看到两人的背影,一个高昂挺拔,一个清瘦颀长。 从美学角度来看,或者从更加专业的构图角度来看,都无比地般配和谐。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刘森从包里取出照相机,根据周围环境和当天的光线重新设定了相机数据。 修翎一只手捧着花,另一只手和顾隐的紧紧扣在一起,垂在大腿一侧。看着刘森拿相机朝自己的方向比划了一下,修翎突然就有些紧张。 你帮我看一下我的头发乱不乱。他轻声对顾隐说。 顾隐摸摸他后面的小辫子,停了大概半分钟后,方才把手拿开:不乱,很好的。 他的头发又黑又软,还带着一点自来卷,扎起来时略显蓬松,有一种又慵懒又妩媚的性感。 顾隐很喜欢他的头发,经常把脸埋在他的头发里,不吭不响地轻嗅。 修翎自从发现他这个毛病,每天都会无比勤快地洗头,家里备了三种牌子的洗发水,他来回换着使。 你领子皱了。修翎放下花瓶,伸出手帮顾隐把衣领抚平,对着他上下打量一番,笑道:你是不是因为今天要照相,所以偷偷打扮啦? 他总觉得顾隐今天似乎是比往常更英俊了许多。 顾隐把身体向他的方向侧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没为什么。修翎脸色发红:快看镜头,摄影师等着呢。 顾隐扬扬嘴角,转过头,眼睛直视相机,表情慢慢放松下来。 刘森举着相机找好角度,试着拍了两张,给出建议:顾夫人,您可以半靠着顾先生,把头枕在顾先生肩上。 这是一个相当亲密又相当普遍的情侣拍照姿势,修翎看了顾隐一看,依言将上身偎依在他怀中,伸手取过一边的合欢花。 就这样别动!刘森突然说。 修翎一惊,果然不敢动了,他的视线游移不定,最终落在那束火红的合欢花上。 他之前在花上喷过水,花瓣上滚动着晶莹的水珠,细嗅之下,有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芬芳。 修翎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温柔。 就是这样刘森激动地说:顾夫人,请保持这种状态。 他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按下快门,转眼间就连拍了十几张。 刘森取角度向来很准,他不像有的摄影师一样,各个角度都拍几十甚至上百张,然后在一堆照片中选出一张效果最好的。他拍照只选一个认为最合适的角度去拍,把事物的美在特定的构图中,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好了。刘森拍拍衣服上沾的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