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是因为这个才保持单身?”方星泉询问。 方蘅估计误会了什么,慷慨激昂地解释:“我虽然不能有孩子,但我身体健康,齐齐整整,想谈对象轻而易举,我单身是因为我没遇上喜欢的。” “在孩子面前瞎说什么呢。”徐淑芸伸手打了下方蘅手臂,眼神嗔怪。 方星泉怔忡,片刻反应过来方蘅在朝他解释,自己全身零件没少。 他强没忍住笑出声,“那就好。” 一家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隔天大清早三人将方星泉送上车,叮嘱司机开车仔细些。 “真不用我们陪你过去?”徐淑芸仍不放心。 “外婆,我已经成年了,这点小事自己可以处理。”方星泉接着阻止张嘴要说话的方蘅,“舅舅,您的秘书等半天了。” 方蘅摸摸鼻子,灰溜溜上了秘书的车,他想退休了。 至于外公,方星泉问:“您今早的药还没吃吧。” 外公:“……” “你又藏药!”徐淑芸闻言脸一黑,揪着方鸿川耳朵往里走。 “芸芸,我错了,星泉看着呢。” 解决完三人,汽车顺利驶向s市,有专人开车,路程清静快捷,方星泉在车上同席亭舟聊了没几句,席亭舟便不得不去忙工作。 “星泉,抱歉,我会尽快回去。”席亭舟歉疚地说。 方星泉摇摇头,“没关系,我也有事要忙呢,接下来几天都在s市,你在家我们也见不着。” “这段时间过了就好,到时候我陪你去旅游,只有我们。”席亭舟放轻声音。 方星泉听得恍然,目光眺望窗外飞速消失的景色,“我很期待。” 结束通话,手指抚过手机屏幕上席亭舟的脸。 这样温柔的语气,我还能拥有多少日子呢。 于现在的席亭舟而言,最受不了的大概就是欺骗,毕竟被亲生父亲骗了二十八年,过去的一切皆是一场虚幻。 换做从前,方星泉尚能抱一丝期望,可如今,当真相摊开在席亭舟面前,席亭舟一定会恨死他吧,他即将亲手捻灭席亭舟世界里最后一点星火。 他尽可以选择隐瞒一切,永远不告诉席亭舟,做一对恩爱甜蜜的夫夫,但方星泉做不到。 席亭舟在谎言中生活了二十八年,他不希望席亭舟还要在谎言中生活一辈子,那太悲哀了,而且不会是席亭舟想要的。 迷迷瞪瞪在车里补了个回笼觉,抵达s市方星泉第一时间前去处理正事,中午被迫和一群人喝了几杯,幸好方家给安排了车和司机,否则怕是有些麻烦。 司机将他送到s市的住所,屋子里的陈设同上次他和席亭舟离开时一样,房子已经提前打扫过,冰箱里放满了食材,一看就知道席亭舟提前吩咐过。 酒喝了不少,肚子里却是空荡荡,拧开火煮了碗面,吃完后来不及洗碗就被困意侵袭,蜷缩进沙发睡得昏天黑地。 再醒来已是傍晚,夜幕开始四合,方星泉揉揉干涩的眼睛磨磨蹭蹭上楼洗澡。 穿上外套,裹上围巾,方星泉准备出门觅食,顺便四处逛逛。 方星泉手里提着香喷喷的水煎包,忽然有个浑身恶臭的人扒住他裤脚,冲他叫喊。 方星泉陡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使劲儿扯出裤脚,对方却死活不肯放,周围渐渐聚集一堆看热闹的人。 正在此时,一个骨瘦如柴,大冬天还穿着单衣的女人跑出来哄人,“聪聪,我们放开好不好,妈妈给你买好吃的。” 方星泉眉心微拧,定睛看向头发散乱的女人,再一瞧抓着他裤脚的男人,脏污的手少了两根小拇指,两条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