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到底。 晚上,明清从家里收拾好东西,在丁教练下榻的酒店,开了个临着的的房间。 她已经跟父母说好了,重回短道速滑,时间又紧迫,今晚联系好体育馆,可能明早上三四点就要往那边赶。 明家夫妇有点儿舍不得,说句老实话,明清从九岁那年就开始几个月几个月不能回家,冰上项目不比夏季运动项目,所有大赛的比赛时间全部都卡在了中国队春节,他们都已经记不清楚明清已经有多少个春节没有回家一起吃饺子。永远都是在电视上看着她,甚至有些时差厉害的地方,新年的钟声响起,阖家欢乐,但明清却还踩着冰刀,拼了命地去为国争光。 做父母的,私心里,在儿女荣华富贵的更上一层,是希望一家人能够永永远远在一起。 所以禁赛这六个月,他们反而很开心,足够的珍惜。可当人有了鸿鹄之志,大家就要比小家更是放在心头重任。明清要去拼搏,身为爸爸妈妈,再不舍得,也不能说一句“不”字。 他们认识丁教练的,也很喜欢那个都快把明清当亲闺女的男人,明宏夫妇给明清收拾了不少好吃的,让她也给丁教练分一分, “到了宾馆,或者明天往哪儿去,一定要报平安啊!” 明清点着头,给了妈妈一个拥抱。 安顿好行李,明清坐在宾馆沙发上给丁教练发了个短信,问他怎么样了,现在在哪儿?丁教练回的很快,手机应该是在手里。 丁成栋:【酒店楼下大堂。】 丁成栋:【你下来,我给你细细说。】 明清坐着电梯下去,电梯门推开,一眼就看到了丁成栋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旁边没有其余人,这个季节也不是什么旅游旺季,酒店的生意冷冷清清。 教练捻着一根烟,明清走过去,发现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掐了四五根烟。 看样子是有段时间在这里了。 丁成栋不是什么老烟鬼,抽烟的频率比周衡就多那么一点点,属于遇到了特别心烦并且一时半会儿又解决不了的事情,才会抽上一根解解压。明清坐在他对面,看到他一只手捻着烟,出神举在耳朵后,烟灰掉了不少,在食指和中指上形成一层薄薄的灰。 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份不太厚的a4纸,上面密密麻麻列了很多地址和名字,页面敞着往下散,明清可以清楚看到前面几页的每一行都被用红笔划了一个很长很粗的横线。 “教练。” “……” “啊……?”丁教练都没注意到对面坐下了人,弓着的背直了直,他也早已上了年纪,头发花白一片。 明清想去接他手里的单子,刚伸手,丁教练却瞬间从沉思中回过神。 掐灭烟,盯着明清看了一会儿, 忽然,叹了口气。 他没在意明清拿走了他的a4纸,明清低头看,那都是被划掉的体育馆以及负责人的信息,肆佰叁拾一,肆佰叁拾个都全全行不通。 丁教练往后一倒,倚在沙发靠背上,用手抓着花白的头发。 实在是……太难了。 明清翻了翻那纸,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再一次被拉着往低谷坠。 “教练……” 丁教练听到这声呼唤,再次坐了起来,他毕竟是明清的教练,他答应她,帮她回到奥运赛场! “小清,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