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疤,就算是职业因素,也受过太多伤了吧。” 这些年,顾煜大伤不缺,小伤不断,每一道看似尚好的疤痕都差点要命,其余的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是何时留下的。 顾煜说:“你挑一个,我告诉你。” 阚云开随手一指,左胸上的枪伤,正是三年前和阿法尼交战时留下的。 那一枪,是擦着心脏打过去的贯通伤。 队友将顾煜将来医院时,身上的衣物几乎被他的血液浸透,一群血性男儿在手术室外崩溃痛哭。 医生几次交与病危通知书,让他们签字,可没有一人接笔。 龙子吟跪倒在医生面前,苦苦哀求,直到失声难泣,因为那一枪是顾煜替他挡的。 陈自臣赶来医院时,看见龙子吟跪趴在地上的样子,当即犯了心脏病。 所幸,命运眷顾这个饱受磨难的男人,让他死里逃生。 顾煜轻描淡写地讲了几句,有意将血腥严重的部分略过,还是让阚云开骤然生骇,去年弹药穿过手臂的疼痛灼伤已是不堪想象,她不敢思索顾煜身上那一道道的伤疤带去了怎样的折磨。 她不禁吻上那道疤。 两条手臂交叠而放,阚云开画着二人左臂上相同的枪伤,说:“别人都是情侣纹身,我们是情侣伤疤了。” 顾煜笑她傻,事实也确实如此,“满意了?去洗澡吧,等下带你出去吃饭。” 阚云开不情不愿准备从被窝出来,将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她拉过被角盖在顾煜面上,羞赧道:“不许偷看。” 然后垫着脚尖,哒哒跑进浴室。 浴室热气氤氲,她低头看了看身上不少的暧昧痕迹,更是应证了昨夜意乱之时的想法——恶劣的男人。 她推门而出,湿发搭在肩头,水珠滑落,由一字锁骨向下,没于沟壑之间。 她不知从何处拿了一件顾煜的墨绿色体能短袖穿在身上,正盖过大腿一半。 顾煜递给阚云开一杯水和一粒白色药丸,“过来把这个吃了。” 折腾一宿,阚云开喉咙干涩冒烟,没多加询问,和水将药片一起吞下。 顾煜接过她递回的水杯,笑道:“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就吃,不怕我把你卖到哪个部落当酋长夫人去?” 阚云开愣了下,顾煜现下如果真有这种想法,是一定能成功的,她靠近顾煜,环着他的腰,仰面笑说:“那你要我帮你数钱吗?我怕太多,你数不过来。” 她又踮起脚尖,拉低顾煜的衣领,在他耳边戏谑道:“不过按照非洲部落习俗……你应该昨天就把我卖了,队长,你自断财路,不能怪我。” 顾煜耳后霎时红起一片,似云边的晚霞,烧起阵阵红烟,他当然知晓她在说什么。 昨晚隐约的感官和今早混于铺间的几滴暗红色液体如圣经中的指引,段段文字描述深刻的内涵,给予也正告着他 ——若负真心,地狱不容。 顾煜回抱着她,下颌顶在她湿滑的头顶上,拿毛巾帮她擦干头发,声音暗哑:“为什么昨天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说?”阚云开说,“你是信了我相亲时候说的鬼话,还是那晚为了气你而随意编找的借口?” “疼吗?” 阚云开没说话,脑袋在他胸口处轻点两下,每一下都挠进顾煜心里。 顾煜手上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她的下巴,“你是真的傻,疼也不知道说?” 阚云开面颊熏红,她抬手覆上顾煜的眼睛,“能不能别大白天讨论这种问题了?” “好。”顾煜说,“刚才那是消炎药,床单不干净,怕你感染。” “……话题终止。” 她又笑了笑,“其实,当个酋长夫人,听着也挺刺激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