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望没有拐弯抹角,落座以后,用简洁的叁两句话禀明来意。 秦殊月被他突兀的请托惊了一下,表情变得古怪:“你的意思是,因为你前妻的妈妈在调查你出轨的事,而你不想让她发现你真正出轨的对象,所以要我来扮演你的女朋友?”她像是听见什么可笑的事情,“为什么是我?” 俞景望思维清晰:“你离这些事很遥远,也不会在安城久留。” 秦殊月是外籍上海人,童年在国外生活过一段时间,观念相对开放。加上她不在安城居住,受到的负面影响比较小。虽然她对他出轨一事不以为然,但是作为知情者,她如果点头同意,就是一个能保守秘密的人。 “这并不代表我要蹚婚内出轨前男友的这一趟浑水。”秦殊月咬字有轻有重,“你想利用我。” 律师一般都很精明,俞景望也不打算粉饰和欺瞒,反而认为这样的交流更省事:“是利用。我也有利用价值的话,你可以提出条件。” 比如,秦殊月颇感兴趣,却暂缺人脉和渠道接触的安城一着名医药公司,俞景望承诺为她引荐。 俞景望客观沉着,像在与她展开谈判,秦殊月沉吟:“我可以考虑。加上一个条件,你说十遍‘我错了’,向我,向你前妻,又或者那位年轻的妹妹,都可以。——对了,是她吧,还是说你换了一个?” “你不用关注她。”秦殊月的戏弄之意尤为明显,俞景望喝一口龙井茶,“殊月,你是一个好的人选,但不是唯一人选。” “这就是你找我帮忙的态度?”秦殊月悠然道,“你有把柄在我手上,惹怒我对你没好处。” 俞景望语气缓和:“只要你提出切实可行的条件,我会答应。” “看来你没什么诚心和我吃饭。”秦殊月抿化鲜嫩的鲈鱼,“我考虑考虑,明天答复你。” 次日,秦殊月发来消息:可以。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我什么时候需要你还,你就要还。我不需要的话,你就一直欠着。 秦殊月同意之后,倒是愿意配合,开始和俞景望出双入对。他知道李韵会持续注意他,借同事之口传递了一些信息。 周末,两人在一家粤式酒楼用餐,半途,李韵不顾服务生的阻拦,联同一位中年女人,推门而入。 俞景望示意服务生退出,秦殊月猜到七八成,她佯装惊讶:“阿姨,您是?” 李韵方才亲眼见到俞景望和秦殊月携手,她询问陈姨,后者犹豫地说:“我记不清了,好像是吧,身高差不多。” 李韵阴着脸:“你问我是谁,不如问问你自己是谁,破坏别人婚姻家庭的第叁者,还要脸不要脸。” 李韵保持了基本的体面,言辞却毫不客气,秦殊月心理素质过硬:“无证无据的,您可不要诋毁我的名誉。” 秦殊月越是否认,李韵越是确信她在欲盖弥彰,她的炮火转向俞景望:“如果不是早有苟且,难道离婚区区几个月,你就能另觅新欢了?” 俞景望回避了李韵的问题,仿佛在默认:“我和宁笙已经离婚了。” “已经离婚了,阿姨。”秦殊月含笑说,“就算我和景望一直有联系,论先来后到,我和他大学就交往过。” 李韵的怒火被前女婿的表态和秦殊月的挑衅引燃,她扑上前打了俞景望一耳光,由于混乱,手掌只挥舞到他的下颔:“你怎么敢这样对我女儿?” 俞景望只微微蹙眉,他不躲不闪,只将秦殊月挡在身后,避免牵连无辜。 秦殊月隔岸观火,没有半点阻止的意思,李韵见俞景望护着她,更是气急败坏,随手抄起一壶热茶,尽数泼洒到他身上。 俞景望位于秦殊月身前,她只有手臂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