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那么矜贵和娇气,依我看,县丞大人这里就已经很好了。”傅灼笑着。在赵植的恭迎之下,他也已经背手进了赵宅。 一路上,赵家父子二人都跟着,傅灼见沉默着不说话也着实不太好,便随口问了几句赵家郎君的情况。 问他几岁启蒙的,如今在读什么书,是在私塾读书,还是家里请了先生来教。傅灼不过随口问的,赵植却非常当回事,一一都认真回答了。 傅灼对这样的小小郎君也还算有几分喜欢,家里同辈中他是最小的,所以他比几个侄儿大不了几岁。在他少年时,那几个孩子也差不多就这么大,总喜欢跟在他身后喊他五叔,要他带着他们玩儿。 后来都渐大了,他科考入仕忙起来,他们也都日渐长成,开始有自己的事做,这才渐渐生疏起来。 但曾经少年时的那段时光,傅灼如今回想起来,也仍是心有慰藉。 * 余丰年回来后,便又将妹妹叫去了一旁说话。 他午间时同赵植的对话,包括赵植对此事的态度,他都一一不落的全告诉了妹妹。说完后又道:“此事上我看他十分犹豫,你若实在不愿,就此作罢也使得。” 余丰年眉心紧锁,似是心情沉重。相较于他,秋穗倒显得云淡风轻许多,倒似并未多将此事放在心上一样。 听后秋穗点点头,应道:“我明白了。”又说,“那我去找娘,这门亲事毕竟是马夫人说和的,如今我们这边既不愿,总该去和马夫人说一声才是。”秋穗心里想的是,她索性就不必再同那赵县丞打交道了,只把实情说去告诉了马夫人,只叫马夫人去同赵县丞说就行。 余丰年对此无异议,二人商谈妥当后,余丰年进屋去温书了,秋穗则转身去寻了自己娘亲。 余乔氏心里虽觉得有些可惜,但也态度坚定,她闻声后点头道:“既要说,阖该早些说。这样吧,我明日便进城去,把这件事同马夫人说了。” 秋穗认真想了想:“那我同娘一道去吧。” 余乔氏说:“这也不是什么事,娘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说得清楚。再说那马夫人也是明理之人,既见咱家不愿,她也不会为难。这大冷天的,你就不必跟着跑这一趟了。” 秋穗却有自己的意思在,她说:“虽说儿女的亲事只父母出面便可,但这门亲当时是马夫人直接跟女儿说的,若这回不去,我怕会失了礼数。或叫马夫人觉得,咱家是摆谱儿的人。我想着,反正最近也还是要寻机会往城里去的,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我总不能一直闲家里吧?还得去找点活干。正好趁见过马夫人后,女儿再各家酒楼到处跑跑,兴许能逮着个机会呢?” 余乔氏其实是不大愿意女儿这么辛劳的,要她说,马上就要过年了,在家清闲着歇一歇多好。但见她忙碌得高兴,一提到这些事眼睛就发光,余乔氏也就没阻止她,只说就依了她的意思。 秋穗不想自己回到家后反而荒废了厨艺,且她最近也正好有时间,就想多尝试着研究几个菜品出来。 见此事定下来后,秋穗便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去做饭。” 余乔氏要跟着一起去帮忙,秋穗念着母亲照顾父亲操持家里这些年,也很累,便想让她多歇着享些福,便拒绝了说:“我做菜的时候喜欢一个人,旁边有人打搅,我反倒做不好了。” 余乔氏知道女儿这是体恤自己,笑了道:“你这是什么坏习惯。” 秋穗不管,只推了母亲去屋里休息,还说很快,给她半个时辰,就能全部搞定。 余乔氏没办法,只能依着她。但也歇不住,坐在屋里,又拿了针线活来做。 马上要过年了,一家五口人,总得一人做一身新衣裳来穿才是。 * 次日一早母女二人便出发往县城去,马夫人这次要比往日更热情些,听说秋穗母女来了,立即就亲自迎了出来。 因前衙有官员们在议事,马夫人直接带着秋穗母女从偏门走,绕去了后院。 她一边拉着秋穗,一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