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尸体。她吸一口气,只觉得这口气都是凉的,让人头皮发麻。 “有什么事情在悄无声息地发生。”邵盛安握住她的手,眼中同样也有震惊与恐惧,他想到很多,这会不是是一个开始?不,或者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发生了很多起类似的事件。 如果杨树林一季生成,一季凋落,那么其他植物呢? 以后植物会不会月生月死?甚至朝生暮死?人类该怎么获取生存物资? 乔青青也担忧这个,没错,她是有很多种子,她对未来做了诸多盘算,可如果有这种神秘的力量扭曲了植物的生长规律,她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走一步算一步吧。”这句话他们已经说过太多次了,可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乔青青也握住邵盛安的手,坚定地再说了一遍。邵盛安就与她靠近,两人的额头碰了碰,好似从这个动作里两人都汲取到了力量。 “来一趟不容易,弄点木头回家烧火吧。”乔青青说。 邵盛安自然照搬。 这样的枯树更加容易采集了,只需要力度适中的一脚就能踹倒一棵。期间有人来砍树,见到杨树林的变化大惊失色,消息很快传出去,更多的人来查看,最后不约而同开始采木头回家烧火。 不采白不采嘛。 邵盛安将木头在三轮车车斗上整齐堆好,用绳子绑紧,他踩三轮车,乔青青就步行跟在他身边。三轮车晃晃荡荡地往前走,时不时地邵盛安就要喊她一声,听到她在旁边应答才安心。 这条通往杨树林的路被多人踩踏后变得越发平整,野草都被压在了地下,只有两侧崎岖的路面才有野草野花生长,乔青青弯腰摘了一朵粉紫色的野花。 傍晚的微风吹动着那一丛野花。 太阳西斜,橘红色的霞光为天地添加了柔和的滤镜,在无人在意的地方,有一丛野花在晚风中荡漾着褪去所有光芒,花朵萎缩落地,绿色的叶子蜷缩着枯黄,坚韧的茎耷拉到地上,这一簇于荒野中绽放的倔强生命,就这样消散在一个普通的傍晚,无人知晓,无人哀悼。 乔青青和邵盛安回到家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家里人都还没有睡觉在等他们。乔青青拍了一些照片和视频给他们看,看完后大家都觉得心情沉重,邵父的脚已经好了,他急步去菜地看,见菜地里的蔬菜好好的才安心。 “大家也别太担心了,至少这一趟我们弄了很多柴火回来,还不用晒呢。”乔青青笑着说。 “饿了吗,我给你们煮面。”乔诵芝站起来。 “妈,我想吃方便面,红烧牛肉味的,盛安呢?” 邵盛安说:“小鸡炖蘑菇吧,妈你坐着,我来弄。” 邵盛安煮了两锅面,全家一起吃。乔诵芝他们七点刚吃完晚饭不是很饿,就只吃了一点点。方便面里加了鱼丸,乔青青吃得很快活,担心再多也没有用,吃饱了就睡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在医疗队里,乔青青问谭医生杨树林的事情:“他们回来了吗?昨天我和我丈夫过去看了一下,见到咱们汤州的调查队了。” 谭医生摇头:“还没有回来呢。”乔青青就没再问了。 家里的鸭子长得快,胃口好体型大,养了四个月就开始下蛋了。乔青青将空间里的鸭蛋塞进鸭窝里,让它们蹲着一起孵。大宝孵的小鸡出来了,它独自下的蛋肯定孵不出小鸡来,乔诵芝瞅着机会趁它不在的时候,将乔青青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受精鸡蛋换掉它窝里的鸡蛋,最后大宝孵出来六只小鸡,每天唧唧叫着要吃的,鲨鱼肉炖成肉末给它们吃,它们爱吃得不行。 乔诵芝他们都是务实的人,杨树林发生的事情固然可怕,但他们能做的也只有眼前的这些活。鸡鸭养得好,邵父伺候的菜地也长势喜人,小白菜和生菜一茬接一茬,他们家每天都能有新鲜蔬菜吃,多出来的还能让乔青青收进空间里。邵父还种了番茄、小葱和辣椒,精心地编木架子给番茄爬藤。 一切都好好的。 直到杨树林枯萎的半个月后,海岸线推进了二十米。不,或者应该说,海岸线的位置地面塌陷,使得海水涌进来,海岸线推后。 事情发生时是在夜里。 乔青青被一阵嘈杂叫喊声警醒,很快一家人都起来了,蜡烛也点起来,照亮了大家困惑惊疑的脸。 “我和盛安过去看看,爸,你们都小心一点,别被人趁乱打劫了。” 邵父将锄头拉过来,严肃点头:“你们两个也小心一点。” 动静是从海边传来的。乔青青一家的营地并不在海边,选择营地时,乔青青往后退了两百米,一个是避开潮湿,一个是不想以后家里附近从早到晚都有打水捕鱼洗漱的人走动,不安全,隐私也不好,最后一个原因是这片海是地震裂开后形成的,乔青青忌惮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