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有资格拿弟子问话的只有戒律堂,可诸位瞧着衣裳却不像——不知各位又是什么身份?” 那些高年级弟子彼此望了一眼,为首弟子施施然道:“你是新来的弟子自然不懂,盖因长老有心给你们颜面,令我等便宜行事,怎么?你们还想让所有人瞧见你们入学头一日就叫持节使拿了么?” 裴青青压根不怕他:“是么?可戒律上写得清清楚楚,持节使通传时必须出示令牌以证身份,诸位既然自称持节使,怎么会连戒律都背不熟?再敢问诸位师兄,若普通弟子公然冒充持节使行事,按律又当如何?” 那几个弟子自然答不出来。 裴青青冷笑:“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也敢在这里拿腔拿调!我看分明是此事不宜让许多人知道,只好派了几个狗腿子来摆威风,免得堕了你主子的颜面罢!” 为首的弟子脸色一黑,显然没想到会叫一个刚入学的小姑娘叫破身份。 他们串通几个弟子算好了时辰将三人堵在此处,此时高年级弟子还未下课,先生们也多半在学堂内,正是便于行事的时候。 如今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也没必要再装什么兄友弟恭,有个弟子喊道:“胡兆明!你同她废什么话?咱们只管带走处置了就是,别耽误了胡长老的事!” 这胡兆明乃是胡长老旁系的族孙,一入学便投奔其名下,脏活做尽,处理几个弟子自然是熟练工。 他一挥手,几个弟子向前一步就要将三人强行拿下 顾昭心思急转,他们初来乍到,唯一产生过冲突的只有谢拙。 谢小少爷昨日才挨了打,今日又挨了罚,自然心有不甘回家哭着要找回场子。 他们动不得戒律堂,拿三个新弟子出气却没什么顾虑。 怕是谢家一施压,这位颇能钻营的胡长老便顺杆子爬,急着拿三人做筏子好表一表忠心。 顾昭从前见过不少这等纨绔子弟,做起正事各有各的废物,论起仗势欺人倒有层出不穷的能耐。 此事今日决计无法善了。 这几个弟子都比他们大上许多,何况人数众多,若是正面冲突,顾昭三人绝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倘若真叫人这么带走,一旦脱离学堂的阵法笼罩范围,他们就不再受弟子身份保护,到时候再出什么事,那才是叫天不应叫地无门。 顾昭想起钟妙昨日教他的话,当下喊到:“既然如此,我等三人敢向诸位师兄上比武场讨教!” 他当是入学大比么?还上比武场讨教。 那几个弟子正想开口嘲讽这小子天真,就听空中突然的一声钟鸣,一幅战旗当空落下插在此处,白光一扫,竟当真身处比武场之上。 没错,这正是钟妙昨日暗示顾昭的内容。 育贤堂禁止私下比斗,但钟妙当年读书时几乎将整个学堂翻过来,照样顺顺利利读到了毕业。 倘若比武场是个固定坐标,难道少山君每次同人打架都要先和和气气携手走上一段路么? 既然地图上并未标注比武场的方位,再联想到育贤堂本身就是一座写满规则的巨大法器,比武场的所在就不难得出。 何处有争斗,何处便是比武场。 育贤堂成立之时正是修真界风雨飘摇之际,初代长老建立此地当然不是为了养出什么文人雅士,相反,他们更希望弟子以彼此为对手磨砺善战雄心。 育贤堂外处处是战场,育贤堂内也应处处是战场。 铸造此地的炼器宗师设下一道规则,凡育贤堂弟子,只要在此地向人宣战,便能以均等实力将双方拉入比武场。 可惜今人偏爱利益交换胜于拳脚功夫,养出的弟子血性越发淡了,才会以讹传讹传出“育贤堂没有比武场”的说法来。 只要有一方不认输,比武场就不会结束。 在此之上,比武场同时监视着两方弟子的身体状况,倘若有弟子遭遇了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