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陪你吧。” 她本来是怕陈建业有话跟陈临戈说,想着给他们一点空间,但她又意识到陈临戈这时候或许也需要人陪伴。 就像当初的她一样。 “没事。”陈临戈说:“我就是觉得你在这儿,我安心了很多。” 周兮辞被他说得有点想掉眼泪,“那我今天还是到医院陪你,你要跟陈叔叔说话什么,我就在外面等你,陈叔叔应该住的是高级病房吧,外面都带客厅的那种?” “差不多。”陈临戈笑了笑:“没事,我在那儿也待不了太久,你去看完就先回来睡觉。” 周兮辞点点头,没跟他争辩什么。 吃完早餐去医院的路上,周兮辞在路边的水果店买了两个大果篮,全挎在陈临戈胳膊上。 “辛苦了。”她说。 陈临戈换到手上拎着,空出手去牵她,“记着路,等会回来别走错了。”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周兮辞无语道:“我是十八,不是八岁。” “路痴不分年龄。” “……”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陈建业也刚吃过早餐,看到他俩手牵手走进来也没太意外。 倒是周兮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把手抽了回来,打了声招呼:“陈叔叔。” 陈建业笑着应了声,叫她到床边坐着,问了考试问了近况,还提到了徐慈英,就是不搭理陈临戈。 周兮辞估摸着是自己在,他不好问什么,在病房坐了半个多小时,起身说:“陈叔叔,我学校教练那边还有事跟我说,我先回酒店了,等晚点再来看您。” 陈建业知道她去了体大,没多挽留,“那你去忙,我这儿没大事。” 她看了眼陈临戈,“那我回去了啊,你们聊。” “我送你。”陈临戈说。 “不用不用,我认识路。”周兮辞把他拽到床边,“陈叔,我走了啊。” “好。”陈建业交代道:“注意安全。” 周兮辞从病房出来,给陈临戈发了条微信:我回酒店了,你跟陈叔叔好好聊聊。 陈临戈回了个嗯,收起手机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陈建业看着他:“是小舞给你打的电话?” 陈临戈点点头,无意识搓着手指,“什么时候手术?” “后天。” 陈临戈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陈建业也没吭声。 父子俩就那么沉默的坐着。 过了会,窦彭从公司过来,手上拿了好些文件,陈建业床上的小桌板还没收下去。 窦彭把文件按轻重缓急贴了条,一摞全放了上去,“就这些了,剩下的按您的要求交代给副总了。” “行。”陈建业从床头拿起眼镜戴上,“你们出去吧。” 陈临戈站起来,在床边停了好一会,看陈建业熟练而快速地处理着文件,抿了抿唇,跟着窦彭出了病房。 他让窦彭带着他去见了陈建业的主治医生,问了具体的情况。 陈建业病情没有陈临戈想的那么严重,窦彭也没说错,确实是切了就没问题,但毕竟是长在脑子里的东西,整个手术过程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以及术后的恢复情况都是未知数。 “你爸就是怕万一……”窦彭坐在小花园里的长椅上,点了根烟拿在手里,“能给你们安排的都尽量安排了,你妈妈和妹妹什么都不会,也担不起事,真要有什么,这公司也只能交给别人去打理,你们每年拿拿分红也够过下半辈了。” 陈临戈坐在一旁,垂着头沉默了会,拿起搁在长椅的上烟和打火机,也点了根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