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老……郑叔叔,你这样浇水会不会太多了啊?” 宋药相当自然的高声搭话。 老郑耷拉着眼皮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纳闷以前他们都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今天宋药居然开始主动搭话了。 见他不回答,宋药也不觉得尴尬,而是自顾自的接着问: “我们算出来这些苗苗是需要这么多水分没错呀,所以才每天固定浇水这么多的,是不是浇少了啊?” “郑叔叔你帮我们看看吧?” 老郑不太高兴的看了小孩一眼,因为脸色不太好看,现在十分凶:“叫我老郑。” 宋药从善如流:“好的老郑,帮我们看看好不好?谢谢你哦!” 估计是以前没遇见过这么厚脸皮的,老郑默然无语了好几秒。 宋药就当没看见他那满眼的“咱们不是关系不好吗?你居然问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的表情,还在一脸阳光的笑: “老郑,你看,我们就是差不多一棵苗浇这么多的量。” 他比比划划的,假装看不懂老郑一脸排斥,老郑只能带着不爽慢慢挪动过去,只看了一眼,就不屑表示: “你们的地这么干,浇多少水也要被吸走了,就这么一点点,还不够湿这些地的。” 宋药呆滞:“啊?可是我们第一批也是这么干的啊。” “那个时候的天气能和现在比吗?”老郑一脸“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小屁孩不可靠”的样子:“那个时候虽然热,但是下雨不少,地表面干,内里湿,现在呢?里面早就干透了。” 他随手掰起地上的一块土给宋药看: “看见没?这都干成什么样了?” 宋药恍然大悟,他就说呢,为什么第一批菜苗长的那么好,后面的就一茬不如一茬,明明是严格算出来的比例来照顾的。 他立刻表示:“那我是不是也像你一样,弄一桶水,然后一勺一勺的洒就行了?” 老郑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我们两个的菜种都不一样,能一起算吗?我那个菜喜水,你这菜又不是,你按照我那种浇,那不直接涝死了?” 宋药惊呼:“啊!是吗?!菜还分喜水不喜水吗?” 老郑:“我就说你们这些小孩,不会种就不要浪费地,连这都分不清,你们还瞎种什么?” 小孩一脸诚恳:“是是是,我们年纪小,是没您在这方面懂得多,诶呀,以前也没有人教我们呀。” 老郑皱眉:“你们家大人不教?” “那可不行,地可是咱们中州人的根,就算是现在日子好过了,基本的种地种菜什么的也总要会,要不然以后你们年轻人都不种地了,全国人民吃什么喝什么?” 宋药跟着点头:“是呀是呀,我们也都这么觉得,所以我们现在这不是在学吗?” 老郑:“你们还不如不学,学的这都什么啊。” 宋药再次一脸惊讶:“啊?我们学的不对吗?我觉得我们除了浇水,其他的地方都弄的挺好的呀。” 老郑顿时一脸无语的看向宋药:“……挺好的?” 宋药无辜脸与他对视,还眨巴了几下眼: “怎么了吗?我没说错吧?您看这地除了缺水,其他的不都蛮好的吗?” 老郑恨不得把那群支持这些小屁孩开什么试验田的人全都弄过来让他们看看,这就是他们说的天才。 还有那些嚷嚷着“少年班的学生智商都高,种地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人,就应该把那些人全都拎过来。 手到擒来? 再给他们十几双爪子,照样连个鸡都抓不住。 老郑越想越气,忍不住开喷: “你这叫挺好的?你看看那,还有这,你们竟然把这两种菜种在一起,还有这,这明显种子都坏了,你们硬是能一个月不换……” 他之前本来还憋着,现在到了试验田上,真是看哪哪都是毛病,简直恨不得自己上手把这地重新捣鼓一遍。 偏偏宋药这个据说全少年班智商最高的天才,在这方面就跟死活开不了窍一样,明明他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这小孩还是死活听不明白。 “啊?为什么要这样啊,这样那些菜不会死的更快吗?” “我试试,好难啊,这根本分不清嘛。” 老郑一向独来独往,此刻他特别庆幸自己无儿无女。 这要是小孩都是宋药这么笨的,他能给活生生气死。 “这么简单怎么就不会了?你看着,这么弄,看见了吗?这样就行……” 在老郑气得半死试图教宋药做人的时候,学校里也正在热热烈烈的四处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