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应承将这条暗线奉上了。 寇太师点点头:“你放心,陛下跟前,我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司马超单膝跪地:“为朝廷剿灭叛军,我等义不容辞!” 漂亮话说完,又忧心地关心了寇太师身体几句,司马超随即把联络方式奉上,并道会立马去信一封告知对方,退了出去。 回去以后,底下人闻讯个个不甘,陈敏道:“难道就只能把暗线给他了?!” 这条暗线不用分析,都知道有多么多么的重要。这给了出去,怕就要不回来了,上达天听,也绝对不可能再要回来了。 司马超站在窗边,捉了几只黑蓝色的信鸽塞进竹笼里,吩咐亲兵送过去。 他转身,淡淡道:“你们放心,这条暗线,谁也夺不走的!” 个中缘由,他没说,但司马超这句话说得异常自信。 当初能让寇家父子知道,就是这个原因。 “铺纸。” 司马超思索片刻,亲自手书一封给岑岭那人,指示他该如何配合寇太师。 等信送出去之后,他垂眸踱步,现在关键的其实并不是那条不可能被夺走的暗线,而是,现在,他该怎么办?! 局势演变的实在太迅速,一夕惊涛骇浪,在这个暴风眼的中心,每一个或大或小的决策,都有可能让他扶摇直上,也可能急转直下十来年心血尽付东流。 司马超眉目凝肃,他必须想清楚,他该怎么做? …… 是夜。 大败陈莘之后,燕长庭率青山迅速将节制岑岭一带的要害位置拿下,下令据险筑城建寨精兵驻守,等安排好大本营之后,他连夜率七万大军快速行军,一边追击朝廷残兵,一边沿着既定路线往东北方向移动。 七王和小鄱阳王也避朝廷锋芒,迅速往他的方向挪动,三方的目标是尽快形成首尾呼应的统一战线! 到时候铺陈开来,互为犄角联合纵横,已足可以和朝廷数十万大军相媲美,稳立于不败之地。 目前还差了点,为此他们都愿意舍弃了一部分个人利益。 昨夜连夜行军,又过了一个白昼,次日入夜燕长庭下令原地扎营。 篝火熊熊,炊烟袅袅,大灶被风箱鼓得火苗呼呼往外窜,火头营人人忙得热火朝天。沈隽身体不好,食物需精细另做,但他吩咐不用着急,让平叔汉叔传话过去,先紧着做好军士们的伙食,他的最后弄不迟的。 他这边有沈箐特地给他弄的炒面,饿了冲一碗先垫着就行。 沈隽的营帐也很大,主要公私一体,十万大军的后勤用度光必要资料就七八个大箱,每日还在不断增添之中。 夜色不浅了,他匆匆吃罢热汤,又在伏案忙碌,正思索疾笔于灯光之下时,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帐外。 无声无声放倒帐外的亲兵,手一抬,将人倚在营帐门柱,晃眼望去,仿佛还站着一样,而他本人,则无声上前一步,撩起一线帐帘。 透过一线的灯光,这人高高瘦瘦,一身青山军的普通甲胄,这甲胄显然是临时套上的,有点不合身,微阔的领口上缘,露出一截灰色的布衣。 看身形,看衣着,赫然竟是那一日在岑岭被燕长庭发现并追逐过的灰衣人。 灰衣人手持一支细细的银针,扫了帐内一眼,轻轻一弹,沈隽应声而倒伏案。 他随即闪了进去。 烛光下,他在书案旁站立翻阅了大约一盏茶时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