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顾诚停顿了下:“你几岁当的孤儿?” 梅梅觉得这话问的奇怪,也没多想,开始胡编:“打小就是啊,吃百家饭长大。”她亲爹在云州当差,此去云州千里之遥,她一个小丫头若是无缘无故到了这里才奇怪。 她心里琢磨着给自己编好了身份,一路上过来,她跟一家农妇同行,对他们家庭情况了如指掌。 谁知对面人忽然拿出一面铜牌,差点怼她脸上,“哪儿来的?” 梅梅一愣,电光火石间就想明白了。大概是这枚铜牌救了她的命?也许她昏死过去的时候,被人发现身上戴了这么个铜牌,然后获救了?谢小三子说过这铜牌是官兵的信物。 梅梅回话带了点小心翼翼,表情转换成可怜巴巴:“那您认识这枚牌子的主人吗?” 顾诚骗小女孩毫不脸红:“不认识。不过是我顾家军的信物。他是你什么人?” 梅梅嗷得一嗓子哭了:“他是我兄长。” 顾诚:“?” 梅梅:“他已经死了,临死前就留下这么个遗物。”说话的同时一把抢来贴着胸口,哭得情真意切。 顾诚搭在腿上的手指头快速的转了下。行吧,祖母说的对,做人要堂堂正正,不能骗人。 他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表哥,”太子站在门口问,“出什么事了?” 得亏是太子,要是换成何不忆,张口定然是“老顾,你又欺负女孩子!” 顾诚这二年在临安的名声可不大好。女孩子深情爱慕,他郎心似铁不说,嘴还特别毒。一副不将自己怼成孤家寡人誓不罢休的架势。 梅梅又看直了眼,嗷嗷嗷!她是掉进神仙窝了吗?怎么这么多好看的小哥哥! 顾诚头没回:“没事,小丫头想家里人了。”而后一起身,语气古怪,含笑道:“大妹子,你吃饱饭了,好好睡一觉,哥明天再来看你。” 梅梅又抬头看他,心道,这人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高? 心里反而忽略了顾诚对她的称呼。 太子在门口等他,见他出来,轻声道:“谁家孩子?以前认识?” 顾诚心里颇有些感慨,倒也没说什么。 太子是乖乖少年不会多想,也不像何不忆那样好奇心旺盛,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对表哥是百分百信任,说什么信什么。不说也不会多问。 二人一同回了住处,入了屋内,一张四方桌,桌上两只碗,各自半碗米粥,还有一块饼。 太子笑得温润:“表哥,我请你吃饭。” 粮食不足,士兵口粮减半,太子以身作则,带着他哥一起勤俭持家。 顾诚站住没动。 太子一只手罩在嘴边:“我知道你的口粮给那个小丫头了。” 顾诚:“然后呢?” 太子的肚子很应景的咕咕响了起来。中午就没吃饱,晚膳还要分一半出去? 顾诚笑着揉了他一把,“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吃你的吧!我还用不着你操心。”他说着话顺手将半碗米粥倒回一碗。从墙上取下弓箭出门了。 太子追了几步:“哥,外头活物都快绝迹了吧?你吃点再走啊。” 顾诚举了下弓箭,扬了扬手,走了。 一直到半夜,太子正睡得熟,迷迷糊糊被推醒,五感还未完全恢复知觉,鼻子先闻到了香。 顾诚手里一片荷叶包了个包,打开来,还剩了一半不知什么肉,挂着两条腿。焦香四溢。 顾诚扯了一条腿塞他手里,“赶紧吃!忙活了大半个晚上就这了。” 太子谦让了几回,顾诚无奈只得拿起另一条腿,还没送到嘴里呢,似有所觉,转过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