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然而,简单的词语表达了最质朴的情感,比那些文人大儒华丽的辞藻更能触动人心。 梅梅:“我亲娘生我的时候就死了,我没见过她。以前我常想,我娘死的时候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死。我亲爹……不说也罢。我家大娘子可好可好了。我好想她。我要去找她了。” 太子被她绕了半天也没明白:“你家大娘子到底是你什么人?” 梅梅捂嘴偷乐了会,像是有个小秘密急切的想跟人分享,又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什么似的。 “我家大娘子是我爹继室,”她说完这句又用力呸了一声,“他也配!”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太子被她搞得目瞪口呆。 梅梅又捧着胸口,小小声道:“按理说,我家大娘子我应该管她叫一声娘。”说完这一句,她就疯了,忽然站起身,一头撞上粮食,无声的犯了羊癫疯。 太子在心里已经默默勾勒出了一位慈眉善目疼爱子女的中年妇女形象。 梅梅控制不住颤抖的心,在粮食堆里发了疯。 要么顾老太说这姑娘虎呢,她没留神将垒好的粮食给推倒了。按理粮食那么沉,应是不容易推倒的。 有粮食砸下来,发出动静,守着粮仓的卫队过来了。 梅梅刚想喊一句,忽然愣住了,她快速跑过去,扒开其中一袋粮食,只看到稻草堆里裹的都是稻糠。 ***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快乐总是短暂的,悲伤失望才是长久的。 顾诚现在特别能理解这句话。 他四仰八叉的仰躺在椅子上感受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本来还想让你们高兴一晚上,明天才说。”老太太面上装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笑呵呵道。 太子:“姥姥!” 老太太:“别嚷别嚷,耳朵不聋。” 太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瞒着我们。” 屋内没有其他人,留下的都是顾家亲信。老太太腿脚灵便,不过她喜欢杵着拐杖,感觉倍儿有气势。 “我在临安城募捐了许多时日,也没几个愿意捐钱,后来我不得不将家里的家用物什,铺子庄子都卖了,凑了些钱。你也知道现在的米价。还有曹老贼故意压着不卖。我也是暗地里让人抓了那个姓黄的粮商……” 梅梅忽然动了下。幸而没有人能注意到她。 “那个他手底下的人,也算是个有权的管事吧。逼着他将临安城郊粮仓的米都卖了给我们,我还琢磨着,钱不够就先借呗。嗬!你们猜怎么着?” 太子一脸灰心丧气:“姥姥,这种时候就别卖关子了。” 顾老太看他一眼:“小恩,你个年轻人怎么比我这个老人家还没朝气?你要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啊,刚说到哪儿了?要么说无奸不商呢,我心说好大一个粮仓,怎么说也够维持一阵子了。挨到秋,有了收成,再磨一磨,过了灾年就好了。嗬!打开一看,好嘛,都是空的,就一间屋子还剩点。怎么办?我不能叫你们这俩孩子急死啊,心想死马当活马医吧。先放出消息,让曹老鬼以为姓黄的偷偷卖了大量的粮食给我们。离间他们!我这边就马不停蹄赶来了。” 顾老太这抑扬顿挫故作轻松的语气并未让人轻松多少。 屋内气氛一时有些消极。 老太太扫一眼,抄起拐杖打孙子,“瞧你这半死不活的德性!” 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