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有亲骨肉的准备,忽然告诉他,他要当爹了!过不了几个月父子(女)就要见面了! 顾诚独自冷静了好一会,脑子里的血急速流动,终于,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在心口嘭得一下炸开。 “善善,”他也挤了过来。他娘和他祖母挡在床沿。谁知刘府医忽然高亢的叫了起来,“少爷,你想干什么!”那一脸戒备,倒不像他是孩子的爹而是刺客。 顾诚哪管他,挤过去就要拉叶善的手,谁知刘府医奋不顾身的抱住他的后腰,“老夫人,少爷有古怪,千万不能让他靠近少夫人!” 谁说不是呢? 从善善落水后漠不关心就看出来了,老太太一挥手,“拖出去!” 顾国公也很生气,一手握住儿子的肩,就往外拖。 顾诚急道:“我没有,我不是,我也没想到啊!啊,爹,你松手……祖母,你听我说,我是真不知……善善……” 刘府医是老忠仆了,对于顾诚这种不怜惜后人的行为十分不耻。他十分不解,怎么会有少爷这种人,啊!难道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另有隐情? 老忠仆天马行空的脑补一番,又开始坐立不安了,他当机提议,“老夫人,夫人,少爷如此不怜惜少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事十分不寻常,该审,该当好好审一审。” 一番折腾下来,鼻子似乎通了,没那么难受,叶善又感到昏昏欲。最近她总是这样,容易犯困,容易饿。她大概是这些人当中最冷静的一个人了,孩子什么的,她心里还没什么概念,只想睡觉,耳听刘府医这般说,嘟囔了句,“顾诚应是没想到吧。”后面就渐渐没声了。说睡就睡。可吓坏了老太太,刘府医诊过后,只说睡着了,婆媳俩个才稍稍放心。 又逗留了许久,妥善的安置了叶善,留下心腹嬷嬷丫鬟守夜。二人出了院门才敢大声说话。商量着要重赏阖府上下,要开仓放粮要布施米粥……时候已经不早了,老太太的精神头还好的很,拉着儿媳要去祠堂给列祖列宗烧香跪拜祈佑后辈平安。 等这些做完,听到顾国公父子的争执声,老太太才想起孙子。等见到顾诚,见他被五花大绑捆在廊柱上,领口被扯开,脸上还有伤,他爹正叉着腰喝酒,已经醉醺醺了,手舞足蹈的,看到老太太过来,吼道:“老娘,儿子已将这不肖子孙修理一顿了!” 顾诚又气又无奈,急切的想离开,他有一肚子话想跟善善说。 “奶奶,你看我爹!快放了我,娘,奶奶!” 老太太哼一声,顾夫人也跟着哼了一声。 目光不善的很啦! “我问你,善善怀孕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顾诚:“我不知,我真不知道啊!” 顾夫人咚一声捶儿子胸口,“你是怎么给人当夫婿的?我当年怀你,月信迟来了几天,你爹都一清二楚,着急请郎中为我请脉,你呢?你呢?”她是真的生气了,连月信这样羞于启齿的事也好意思开口,兴师问罪了。 老太太:“你俩朝夕相处,一个被窝里的夫妻,妻子那么大的肚子了,你竟不知?”好气哦,踢一脚先。 顾夫人:“你还眼睁睁看着你妻子掉水里去,不急着去救就算了,还站边上笑,还大笑!” “混账!”老太太大怒,“真不知道你按的什么心,从刚开始就一直否认善善生病,阻拦刘府医看诊……” “我什么时候阻拦了?”别的都认了,是他的错,他悔过,可也不能这么栽脏陷害吧? 老太太抄起手里的拐杖就打,“还敢顶嘴!我现在是想明白了,不是善善不想要孩子,是你吧?原来是我老婆子眼瞎看错了人,你竟是个禽.兽不如的……” …… 叶善醒来的时候,屋内没有旁人,只顾诚一个趴在她床头,眼里有血丝,精神头却出气的好,笑得像朵大太阳花。 她一醒,他就直起身子,热切的问:“你饿不饿?现在还难受吗?鼻塞吗?头疼吗?腰酸吗?” 叶善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哈欠,将厚厚的绒被掀开,热气顿时散了出去。 顾诚忙又给拢回去,“当心别再受凉了,才刚好一些。” 叶善双手捧住他的脸,“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 顾诚笑,“没事。”我活该! 叶善掀开被子下床,“起来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