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刺给一一挑走。 没有人能抵御这样说出拒绝的温柔攻势,他也不能,只是不敢沦陷。 大概是许长延下达命令的口气太过急躁,易宁以为出了大事,一路内力轻功把林飞白给提了过来,林太医气喘吁吁,慌忙跑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重照把手伸给他看。 涂了点凉水,红肿的地方并没有变严重,林飞白凝重地看了看,又把过脉,问道:小侯爷可碰过什么香料吗? 重照摇了摇头,又忽然想起来,今天我娘给了我个香囊,易宁,去拿过来。 林飞白闻了闻,又请示过把囊袋拆开,看过里面的东西,说:无妨,里面有一味云木香,若是有孕之人身体皮肤敏感,容易过敏发痒而已。没有毒|性的,下次不带就好。 重照身体没什么毛病,林飞白留了段涂抹的药膏,便告退出去了。 许长延没想到虚惊一场,他以为重照在外头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倒显得他急躁莽撞了,还把林太医火急火燎地从太医院请过来,闹了个大乌龙。 重照自己抹了药膏,感觉清凉舒爽多了,真是我娘给我的,巧合罢了,他们不知道我的事。我娘还想给我带在身上吸引小姑娘呢,这下倒是没法子了。 许长延不悦道:你还想着小姑娘?又想起重照腰上确实不喜欢带配饰,空荡荡得确实不大好看。 他从胸口把那贴身放着的玉佩拿了出来,塞到李重照手里,道:那你把这个带上。 重照捏了捏那带着温度的东西,这可是我亲手摔过的,你给我,不怕我转头给你扔了? 许长延态度坚定:东西给了你,难道我还要收回?给了你便是你的,你随意处置。 他不容反驳,重照一时不好塞回去,太过失礼,又觉得这玉暖和又光滑,摸着的确很舒服。 重照说:那我们便继续说,你觉得李家该怎么办?如果我哥被查出与西南王有谋反嫌疑? 许长延说:你记得你父亲前世是如何做的么?立即交还兵符和国公印,请求撤去镇国公公爵之位,自请离京归田,散尽家财和家仆。我觉得这丝毫没有差错,皇上念旧恩,不会赶尽杀绝。但是,这个时候,镇国公府又出事了。 重照回想了一下,父亲他涉嫌带兵冒进、擅离职守,与大周对战时不顾诏令擅自作主 许长延看着他:这些罪名,都是兵部尚书陆武查出来的,背后是谁的授意你应该能猜到。 皇上? 许长延点头说:西南王是个什么结局你知道吗? 重照摇头,夺去王位,贬为庶民,就此卸甲归田。 许长延冷笑了一下,哪有这么简单。西南王曾受教于李正业,学生造反,老|师怎么说也有点嫌疑吧? 重照惊道:西南王真反了?! 许长延说:走投无路,狗急了也会跳墙。南境那队兵兵权并不全在他手里,李重兴的布置被一开始吓坏了的他撤走得差不多了,手中无兵无钱,根本没法反抗皇上的镇压,连点水花都溅不起来,就结束了。 重照皱眉:但他确实是反了,起码有了反心,皇上看得一清二楚,对我爹也有了疑心。西南王在南境并没有很大威望,但我爹不同,李家赫赫威名,震慑三境,影响力巨大,皇上不由不疑心。 许长延点了点头:没错了,我当时还顺手踩了一脚,结果在大殿上被岳父当着朝堂百官的破口大骂鹰犬走狗。 重照: 许长延单方面叫起了岳父,想起这位国公爷中气十足的样子还有点后怕。 九龙卫和镇国公府结下的梁子不是一次两次了,李重兴案发后矛盾接连不断,两方人马都曾差点动手,从当时李正业的反应来看,若不是皇上坐镇,他非得把这臭小子的脑袋拿下来当球踢。 从重生以来,许长延终于把过往的记忆回想得清清楚楚,但现在想想也没多大好提及的。 那时候被对身世的仇恨和不甘,对李重照的求而不得和与身俱来的自卑感,都扭曲了他心中的偏执和疯狂,以至于许多类似于同归于尽般的做法几乎毁掉了一切,许长延说:大约还是我的错。 重照说:就这么承认错误不觉得太轻易了吗许尊使大人?不如告诉我,国公府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跟李家还有什么恩怨,说清楚我给你解决,还有你前世最后离京去做什么了? 许长延道:李重兴贪污的银两是个窟窿,李家要把它们填上。案件爆发的时候我派人去了南境,不过有两拨人马快了我一步,一方是你爹,一方我怀疑是韩永丰,这次没有陆家从中作梗谎报案情,问题应该不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