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琢,你做什么?” “我让殿下清醒清醒。” 梁珩擦了把脸上的茶水,站起,冷声道:“不可理喻。”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但身后玉琢忽幽声道:“殿下还记得这个吗?” 梁珩回头,他眼神一滞,原来玉琢拿着一条染血的丝帕。 玉琢拿着丝帕:“这条丝帕,是姑姑自尽那日,用来拭去她口鼻鲜血的丝帕,殿下是忘了自己的母亲怎么死的吗?” 梁珩脚步顿住,他眼神瞪着那条丝帕。 怎么会忘记? 他的母亲,是被萧清远那个老匹夫逼死的!萧清远仗着他深得父皇信任,插手立后一事,领着群臣反对他母亲立后,而且还推举二殿下的母妃谢氏为后,他母亲为了他的前途,服毒自尽,这才利用父皇的愧疚之心换来他的太子之位。 若没有萧清远,他母亲已经做了皇后,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子,母亲也不必死了。 都是萧清远,是他的过错! 还记得那日,母亲因为服了毒,昔日艳丽美貌的面容已经扭曲,她口鼻中不断溢出鲜血,痛苦的在榻上抽搐,当宫人带他来时,母亲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拉着他的手泣道:“是萧清远害死我的,珩儿,你他日若为皇帝,定要帮我报仇!” 当日母亲的面容,以及她说的这句话,是他一生的梦魇。 梁珩盯着染着他母亲鲜血的丝帕,双眸喷火。 玉琢却对着丝帕哭了起来:“姑姑,殿下已经忘了您的仇恨,迟迟不愿意向萧清远复仇,他已经忘了你的临终嘱咐了!” “闭嘴!”梁珩几近咬牙切齿:“孤不会忘!萧清远,他死期将至!孤绝不会原谅!” 第19章 春暖花开,草长莺鸣,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但是萧宝姝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自从那天从宫中回来后,梁珩就一直抱恙,身体发沉,而且动不动就心绞痛,太医也说不出是什么毛病,只说可能梁珩操心国事,忧思深重,所以才会染了心疾,这东西也无法医治,只能让梁珩自己排解。 萧宝姝为此是忧心忡忡,她问梁珩:“殿下,我当日送你的平安符呢?” 梁珩正斜倚在榻上看书,他闻言眼皮都没跳一下:“平安符?” “嗯,就是您去年生病的时候,我帮您求的。” “那个啊,放在荷包里。” “真的吗?我看一下。” 梁珩道:“你好端端要看这个干什么?” “那个很灵验的,是一个很有名的大师送给我的,我想看一下是不是坏了,否则殿下这心疾的毛病怎么会迟迟不好呢?” 梁珩听后,道:“这东西你也信?若平安符有用,那世上就没有人去世了。” 萧宝姝固执道:“殿下,您给我看一下嘛。” 梁珩抵不住她软磨硬泡,只好将自己荷包递给她,萧宝姝打开一看:“呀,平安符呢?” 梁珩接过,他自己心知肚明,萧宝姝送他的平安符早被他扔到府中荷花池中了,怎么可能在荷包里,但他还是装作不知:“孤明明放在这里的,可能是丢了吧。” “啊?丢了?”萧宝姝道:“怪不得殿下突然染了心疾,原来是因为平安符不见了。” 梁珩放下书,道:“难道有了平安符,孤这心疾就会好吗?宝姝,不须过分相信这些事情。” 萧宝姝撇嘴,但现在梁珩生病,她也不再和他过分争辩,只想着再去一次药王庙,为梁珩再求道平安符。 去年梁珩病好之后,她也让秋实去过药王庙,赠金给住持为药王菩萨重镀金身,不过秋实去后,说是药王庙紧闭大门,住持和小沙弥都出外云游去了,所以那金也没赠成,就希望这次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