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迟盈怕惊醒了他,费了许久的功夫,才蹑手蹑脚的离身边的人远了点儿。 她恼恨他这个骗子。将自己骗来宫里,自己是带着悲伤的心情打算送他一程,结果...... 结果二人在床榻上送行了足足一个下午。 若非后来她实在熬不住沉沉睡去......还不知要过多久。 她抬眸看着花窗外朦胧的月色,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如今天已经黑了,她该怎么办? 她...... 迟盈忧心忡忡的坐起身,只觉得身上又酸又痛,尤其是腰肢。 她蹙眉起来,嘶了一声,伸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腰。 几乎是须臾间,身后便有一双手臂伸过来。 萧寰睡眼惺忪,展臂扶住了她的腰肢,大手抚在她的后腰上,不重不轻的按揉起来。 “天还没亮,阿盈就醒了?”萧寰平静的眼眸注视着她,混杂着餍足的鼻音。 迟盈又被重新以方才醒来时的姿势抱了回去,被像一只玩偶一样抱在男人怀里。 她有些绝望的固执着,不肯说话,不肯看他。 萧寰在她身后俯身吻上了她的脖颈,用脸侧蹭了蹭那处皙白的肉,手掌煽风点火了起来,那股异常的温度再度触碰到她的后腰。 她知道,这人想惹得她开口,惹得她开口求饶。 迟盈终于忍不住了,她湿着脖颈微微往后仰头,细细的喘,伸手按住他不安分的指:“我腰酸。” 萧寰给她一路揉着,带着万般的耐心。 他语调有几分奇怪:“怎么会酸?昨日明明没叫你累着。” 迟盈闭着眼睛,无力闷声道:“明日天一亮,我想出去。” 萧寰手下一顿,没有吭声。 他良久才道:“明日再说吧。” 第64章 花窗外浓烈的阳光,隔着几层轻薄帘幔,仍能映出斑驳曼妙的日影。 迟盈再度睁眼之时,外头天光大亮。身侧床畔上已是空无一人。 昨夜的狂风骤雨,床上被褥薄衾皱成一团。 那象征帝王的九龙玉枕,更是昨夜被它的主人嫌弃膈应,毫无怜爱的从床榻之上丢下,磕坏了一角。 侍女们远远见到床幔内人影晃动,纷纷端着龙凤鎏金铜盆,棉帕,缓缓而入。 “娘娘醒了?可要奴婢们进来伺候?” 娘娘? 迟盈慢慢清醒,禁不住的哑然失笑。 虽她身为太子妃,称个娘娘倒在东宫时倒也使得,可如今新帝尚未登基,她未得册封便仍是太子妃,身处皇宫被称为娘娘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这声娘娘...... 迟盈垂下眼睫,只觉得嗓子沙哑得厉害,她隔着帘幕手足无力的先收拾起自己。 这副模样,便是宫人她也是不好意思见的,好在虽浑身酸软不适,身子倒是像是被清理过,衣裳都换了,清爽的很。 迟盈拢了拢肩上的寝衣,问起:“他呢?” 宫娥们怔了怔,不知她问的是谁,不知如何答。 迟盈摸了摸发酸的腿根,重新问她们:“陛下呢?” 宫娥女官对视一眼,皆是说道:“回娘娘的话,陛下在前朝上朝,如今恐怕正是朝上。” 迟盈回想自己昨日明说想要回去,他说的等明日再说。 萧寰嘴里的等明日,可不就是等明日放她出宫么? 她忍不住追问道:“陛下可留下什么话?” 可有说要叫谁送她出去? 皇宫素来戒严,她是由常让引着乘着轿子才能一路进来的,来时更没有留心着路,叫她自己一人回去是万万不能的。 如今常让不知跑哪儿去了,她认识的宫人皆没一个,四下看去皆是陌生面孔。 迟盈想吩咐个熟人送她出宫,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领头的两个躬着身,头戴花冠的女官见状,颇为恭谨的答道:“陛下亲口吩咐,娘娘昨夜劳累了,今日万万不可吵醒了娘娘。叫娘娘若是歇息够了,便先行用膳,有事等陛下退朝再说。” 迟盈虽有些小性子,却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她知晓萧寰是去处理前朝政事,关乎的天下百姓的劳作民生。 若是独独为了一个她要出宫的事儿,耽搁起了大事,那迟盈也做不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