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阿姊的东西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的,但他那天收拾了觊觎阿姊的齐冕,后来又突然失去意识,那枚耳坠也变得无影无踪了。 一定是被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截去了。 燕云朝越想越是生气,似乎他与阿姊一起做过的一切,都是让那人渔翁得利。 “阿姊,”燕云朝幽幽道,“你不喜欢他吧?” 明恬微怔。 然后她很快想起那天在丽正殿险些丧命的齐冕,连忙摇了摇头:“不喜欢。” 燕云朝眉目间愉悦几分:“也对,阿姊连朝朝都不喜欢,怎么可能喜欢他。” 明恬眸光闪烁,心中涌起几分异样。 燕云朝突然抓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带离净室,而后又转出了淑景殿。 “朝朝,”明恬惊讶道,“你这是要到哪儿去?” 燕云朝没答,他转目扫向一脸惊慌看着他的冯源、书荷几人,吩咐:“回丽正殿。” 冯源瞧着皇太子还算正常的举止,又见明恬跟在一旁,不由心头微松,转头让内官们抬着步辇过来。 等两人齐齐坐在辇上,燕云朝揽住明恬的腰,才低头凑近她耳边道:“阿姊,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明恬问。 “前几天,”燕云朝说,“我拿走了阿姊一只耳坠,现在找不着了。” 明恬一愣,顿时哭笑不得。 “我说我怎么有只耳坠不见了,”明恬神色放松,道,“还以为是掉到哪里的缝隙去了,原来是被你顺走。” 可区区这种小事,也值得他大晚上折腾,这么远跑去丽正殿么? 夜色中,四面黑漆漆的,只前面开路的内官手里提几盏宫灯,晕照出一片光亮。 燕云朝趁着黑暗,用唇蹭了蹭明恬的脸颊。 “我得赶紧找回来,免得被他发现拿走了。” 明恬思绪一转,就明白了燕云朝口中的“他”是谁。可她觉得朝朝实在是多虑了,皇太子嫌弃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私藏她的耳坠? 她笑了笑道:“你想要,我那里还有很多呢,不用纠结这一只。” 燕云朝却不管这些,他执意要回去找,明恬只好由他。 等到了丽正殿,两人一下辇,明恬就被燕云朝拉着手进了书房。 一直跟在身后的冯源脸色一变,与书荷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慌张。 往日皇太子为了让夜里的这位出来,都是提前到寝殿躺着做准备的。可今晚这位出现的时间提前,皇太子还在书房理事的时候,冯源就眼睁睁看着太子周身气势变换,转瞬间看他们这些宫人的眼神都变了。 天知道那时候冯源有多害怕! 幸亏这疯子一心去见明小姐,只是吩咐去淑景殿之后,就没了下文。 可现在,他怎么又回到书房来了?难道是想染指政事吗?! 冯源哆哆嗦嗦地跟进书房,颤声道:“殿下……” “滚。”燕云朝语气颇有些不耐烦。 他早看这冯源不顺眼好久了,又碍事又无礼,一定得找个阿姊不在的时候杀了他。 冯源浑身一抖,刚鼓起的勇气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麻溜地转身退出去,出门时还不小心绊了一跤。 小内官扶住他:“冯公公……” “去清宁宫跟皇后娘娘说一声,”冯源回头看看书房里透出来的光亮,压低声音,“就说这位进书房了,殿下批过的折子还在案上摊着没收呢。” 小内官明白过来,面色沉重地点点头。 两位太子除了脾气、作风不像之外,在字迹上可是一般无二的。这要是让那疯子左右了皇太子批阅的奏折,影响可就大了。 书房内,明恬看着自己白天才来过的地方,瞬间就想起了她误闯进来,被几个大臣瞧见的事。 到底还是有些令人窘迫的。 “朝朝,”明恬左右望望,“耳坠应该没在这里吧?” 她想起耳坠被拿去那天,应该就是朝朝发疯、差点杀死齐冕那天。那他应该是在正殿,而不是书房丢下的耳坠。 燕云朝道:“我知道他会把阿姊的东西藏在何处。” 明恬有些惊奇地转头看向燕云朝。 燕云朝却不肯多说,他径直走向一侧的木架上,目光在上面扫视一番,看到了最下方放置的一个带有锁扣的木盒。 燕云朝伸手,指节熟练地动作一番,锁扣竟然就真的被他打开了。 可下一刻,他面色一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