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清的父亲是当朝武安侯,也称得上一句位高权重。武安侯爱女如命,没几天就把顾婉清接回了娘家。 及至后来明家落罪,武安侯顺理成章地让爱女与明家脱离了关系,保住了顾婉清的性命。 如今顾婉清已经再嫁,对方是去年的新科榜眼,虽出身寒门,但好在颇有才华,为人谦恭,对顾婉清爱重有加。 明恬和顾婉清约在了一处茶楼。 茶楼地处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二人临窗而坐,便能看到外面热闹来往的人群。 顾婉清目光落在明恬面上,来回打量了半晌,轻轻叹道:“一晃三年就过去了。” 明恬含笑看着顾婉清:“好久不见,嫂嫂近来可好?” 顾婉清道:“我能有什么好不好的。倒是你,听说你在道观待了三年,最近才出来,真是……” 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是对朝廷有怨言的。 “都过去了,”明恬并不想在茶馆这样的地方埋怨什么,难免落人口实,“陛下最近往府中赐了许多财物,嫂嫂一会儿可以跟我回国公府挑一挑,若是有喜欢的,我让人送去府上。” 顾婉清伤感的情绪立时就消散几分,她瞪明恬一眼,道:“说的什么话,我还能贪图你的东西?你如今多不容易,正是需要财物傍身的时候。明明之前有婚约的,结果也……” 说着说着,顾婉清又是叹气:“妹妹,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明恬想起这段日子在宫里的那些事,眸光闪了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怎么行?”顾婉清立时端出了长嫂的架势,“虽说你蹉跎了这些年,但如今冤案了结,你还是国公之女,不知多少人家会争着抢着求娶你呢,到时候可以好好挑一挑,我也帮你一并留意……” “嫂嫂,”明恬叹道,“便是因为国公府想要娶我,又有什么意思呢?” 国公府如今只剩她一个孤女,娶了她就是得到了整个国公府。这划算的买卖谁不会做。 明家落罪时,这些人家都躲得远远的,现在又眼巴巴来凑近乎,就像这几天多如牛毛的邀帖一样。 明恬想想就觉得疲惫。便是这样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男子成婚,她也觉得了无意义。 顾婉清道:“也不能这么说,你都有多长时间没与人交际过了,有机会的话,还是出来转转,多参与几个宴席。从前认识的那些小姐夫人,也都走动起来。” 明恬觉着顾婉清说的也有道理,但她想到自己不日就会回到东宫,怕是没机会与旁人来往,就有些兴致缺缺。 “好,”明恬只管先附和着顾婉清,“有机会我会去的。” 顾婉清脸上这才露出笑容。 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各自身上的事,一直待到日落西山,明恬才依依不舍地和顾婉清分别。 明恬把国公府的财物整个清点了一遍,让人收到库房。送来的邀帖仍是一律推拒,倒是有些等不及亲自上门的,明恬也不好太驳了人家的面子,便在国公府接待了几次。 又过两日,顾婉清送来帖子,说带她去参加宴席。 明恬家中事宜处理的差不多,估摸着很快皇后就会派人来催促她回东宫,考虑过后便接受了顾婉清的邀请。 临回宫前再玩上一次,也不算过分。 这般想着,明恬就踏上了顾婉清过来接她的马车。 她原先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宴席,谁知到了地方才发现,来的竟然是平原侯赵挈、当朝国舅的府邸。 顾婉清侧首,低声与明恬道:“今日是平原侯老夫人的六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