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唤道:“阿姊。” 明恬软软地“嗯”了一声。 “我想你了。” 明恬勾住了燕云朝的脖子。 其实她也有点想他,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上。 帐幔低垂而落,随着人影的动作微微摇晃。 …… 明恬额上汗涔涔的,无力地趴在燕云朝的身上。 燕云朝环抱住她,仰面看着帐顶,浑身却仿佛感受不到疲惫似的,依旧兴奋极了。 “阿姊,我这次沉寂许久才出来,应是能陪你好多天。” 明恬:“嗯。” 燕云朝道:“我之前让福忠在宫外找了个去处,清净雅致,阿姊一定喜欢。” 他在心里暗暗地想,每次都在淑景殿,阿姊肯定要腻了,还是得让阿姊保持些新鲜感,才能一直喜欢朝朝。 明恬又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燕云朝偏头在她颈窝蹭了蹭,像只大狗一般。 明恬道:“朝朝,你跟白天那个比,谁更厉害?” 燕云朝毫不犹豫:“当然是朝朝。” 明恬弯起唇角,顺利地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那要是白天那个一心想要让你消失,你有办法抵抗吗?” 燕云朝沉了沉目:“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明恬脸颊贴着燕云朝的肩膀,眸光落在他的面上。 她含笑伸手,缓慢地抚着燕云朝的胸膛,又问一遍:“那你有办法抵抗吗?” “阿姊轻视我!”燕云朝生气起来,猛地转头咬在了明恬的鼻尖上,用牙齿轻轻地磨了磨。 明恬轻嘶一声。 “自然是有办法的,”燕云朝盯着她道,“他伤不了我,我不可能消失。” “那你也伤不了他吗?” “当然不是。”燕云朝得意地挑了挑眉,他还是比那个伪君子厉害。 明恬疑惑出声:“为什么?” 燕云朝面上的神色淡了下来,他垂下眼睫,良久才开口。 “因为他把阿姊忘了。” 而关于阿姊的记忆,是这具身体最不能残缺的那一部分。 - 明恬面带困惑,她没听懂。 她只觉得是朝朝又在胡乱说话,回忆起他那个真正的“阿姊”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明恬心中有些苦涩。 或许她该时刻提醒自己,她只不过是一个替身。 明恬目光越过燕云朝,落在帐外矮几上的那块符牌上面。 她那会儿随手把它放上去了。 “朝朝,”明恬轻声道,“你闭上眼,阿姊送你个礼物。” 燕云朝眉眼间转瞬带上喜色:“阿姊有东西要送给朝朝?” “嗯,”明恬重复道,“你闭上眼睛。” 燕云朝“哦”了一声,立即乖乖地把眼睛闭上了。 明恬看了看他,才慢慢地从他怀中起身,满头青丝从他胸膛上滑过,让燕云朝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春日的夜晚仍有寒意,明恬随意披了一件外袍,系带松垮,就这样跨过燕云朝下了榻。 然后她又看了看他,确定他依然乖巧,没有偷看之后,她才弯下腰,把那枚符牌拿起来,回到燕云朝的身边。 如今是皇帝病重的关键时候,她理应让皇太子在天亮前回来。 在得知朝朝安好、不会消失之后,她似乎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了。 燕云朝刚刚与她一番纠缠,锦被下的躯体未着中衣,符牌实在无处可挂。 她便握着燕云朝的手,把符牌放在了他的掌心。 燕云朝眉目欢喜着问:“阿姊,你送了朝朝什么东西?我能睁开眼了吗?” 明恬淡笑着道:“是一块木牌。你先不要睁开,等一会儿阿姊说可以了,你再睁开。” 燕云朝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还是听话地“嗯”了一声。 明恬便安静地看着他,同时在心中默念着数。 在数到第十个的时候,她果然看到燕云朝的眉目松散下来,握着符牌的手也松了几分。 明恬轻声唤道:“朝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