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出其中一个,正是下午才在官道上盘问过她的官兵。 “明司言,”那人准确地叫出她的身份,冲她和善地笑了笑,“请您稍安勿躁,陛下待会儿就到了。” - 明恬手中的缰绳被一个官兵接了过去,把她的马牵走了。 而禁军们贴心地护送着明恬,与蓟县城守交涉过后,把她送到了城楼上的一间房中休息。 明恬认命地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道:“我渴了,麻烦给我些水喝。” 她此时也还是能想得开的,皇帝又不喜欢她,兴许是恼怒她不告而别,可能她跟他说清楚了,他就不追究,同意让她走了。 追过来的禁军们自然不敢真把她当逃犯看待,当即嘱咐城守去奉茶过来,好好照看。 明恬在城楼上,不仅解了渴,还美美地吃了几块糕点充饥。 在她拿着帕子擦拭手指的时候,明恬听见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下一刻,房门被推开了。 明恬惶然抬眼,看到了立在房门处,面无表情向她看过来的燕云朝。 明恬站起了身。 “陛下……” 燕云朝紧盯着她,双目赤红,一步步向她走来。 - 明恬眼尖地发现,皇帝常在腰间悬挂的符牌已经不见了。 看来第三场法事已经完成,燕云朝的病应该是好了。 明恬心跳如擂,仓促垂眸,屈膝行礼道:“臣女……” 燕云朝逼到近前,倏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明恬呼吸一窒,还没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嗓子里。 燕云朝的声音从牙缝中溢出:“阿姊——” - 明恬被燕云朝逼坐回了椅子上。 她仰面看着倾身逼视她的燕云朝,脑中一片混乱。 为什么还是叫她阿姊?是朝朝又出现了吗? 可若是法事顺利,朝朝就应该已经与皇太子融合了啊。 除非是出了意外…… “阿姊为什么要离开?”燕云朝低伏在明恬耳边,幽幽问道,“不是说好了是我的妻子吗?” 明恬呼吸急促,听着燕云朝这般言语,试探开口:“朝朝?” 燕云朝眸光一暗:“是我。” 明恬眼前一黑,没想到真的是朝朝又出现了。 这样一来,可不就是白治那么久了? 燕云朝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另一手抚住她的颈间,又顺着她的下颔线移动,捏住了她的下巴。 明恬被迫抬眸与他对视,恍惚间就像是回到半年前的时候,她在平原侯府赴宴,也是被他这般抵在椅子上。 她有些慌了神,那次朝朝也太吓人了,她一点都不想再面对一次。 燕云朝贴近她的面颊,轻轻开口:“我还记得,上次与阿姊分开,是阿姊亲手把那个人用来压制我的符牌,放到了我的手里。” 明恬想起往事,一时眸光闪烁。 她那是以为朝朝就要与皇帝融合了,那她应该就是最后一次面对朝朝,哪里想得到还有今天的事! 燕云朝眸中倏地掠过狠厉之色,贴面相问:“阿姊,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想让我出来啊。” 明恬紧张道:“我没有。” 燕云朝哦了一声,又问:“那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想做朝朝的妻子啊。” 明恬下巴被他控制,疯狂在他手中摇头:“我没有。” 燕云朝愉悦地笑了起来。 就在明恬松口气,以为他又被她暂时哄住的时候,听见燕云朝开了口。 “我知道阿姊是骗我的,”燕云朝面容阴鸷,眸中却闪过诡异的笑,“但我原谅阿姊。” 明恬心头一跳,还没明白燕云朝这话是什么意思,唇瓣就被他低头咬住。 他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改为抚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也从她的手臂处向上移动,痴迷地放在了她的侧脸处。 明恬气喘吁吁,几乎要醉在这令人窒息的亲吻中。 半晌,燕云朝才松开了她。 燕云朝屈起一条腿,抵在她膝盖中间。 “告诉阿姊一件事,可能要让你失望。”燕云朝指尖顺着明恬的脖颈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