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处理,当下眉头轻皱, 问道:“可有说是何事?” 宫女道:“娘娘没说,但确实是要紧事, 还请陛下移步。” 燕云朝思忖片刻,转步往寿康宫去。 赵太后心神不宁地在窗前走来走去,眼神一直盯着外面宫门的方向, 着急得想燕云朝怎么还不过来。 她忍不住问崔姑姑:“皇帝去了多久了?” 崔姑姑想了一下, 道:“陛下下了早朝就出宫去了,到这会儿约莫有一个时辰了。”。 赵太后愤然道:“又是为了见明氏。” 她现在都搞不懂自己的这个儿子了,既然把明氏找回来了, 怎么不直接带回宫里,还要日日往宫外跑。那疯子如此, 她最喜欢的、端方守礼的儿子也是如此。 简直没了规矩。 说话间,赵太后目光一瞥,瞧见进入宫门的身影, 当即眸光一亮, 却也没有迎出去,而是慌慌张张回身到椅子上坐下, 端起杯盏凑到唇边小啜, 装出一副随意的模样。 燕云朝踏入房门,径直到一旁落座, 问道:“母后是有何事?” 赵太后端着杯盏的手顿了顿,试探的目光看向燕云朝, 道:“哀家今天才听说, 先帝身边的大总管张川, 被你下狱了。” 赵太后自从先帝病重,被迫待在清宁宫抄写经文之后,消息就一直有些闭塞。 而燕云朝当初查到张川身上,也是私下进行,在张川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他拿下关到内狱里去了。 及至后来再审旧案,赵太后几乎是刚一听说这个消息,就得知了明氏离京的事,而皇帝竟直接追出京城,把人带了回来。 那时她满心满眼都是皇帝的病,根本没心思去管明家的案子。之后,她很快就被那个疯子软禁了起来。 可怜她贵为当朝皇太后,竟然过得如犯人一般,还不如之前做皇后时风光。 赵太后变得更难与外界通信,就算后知后觉意识到皇帝要求再审旧案可能与明氏女有关,她也存了几分侥幸的心思,暗想明氏女应该是不知道真相。 可是在今晨,赵太后收到平原侯千方百计给她递进宫里的信。 燕云朝看她一眼,颔首道:“是。” “他犯了什么罪?”赵太后状似不在乎地问道,眼角余光却一直瞥着燕云朝那里,观察着他的神色。 “与一桩旧案有关,”燕云朝道,“大理寺还在调查。” 赵太后面上表情便有些绷不住了:“你说的旧案,可是明家那个案子?” 燕云朝转目望向太后,眉头轻皱:“是。” “那案子不是早都重审过了,他们家都平反了,还查什么!”赵太后心里一急,神色就也表现出来,让燕云朝盯着她的目色愈加幽深。 “母后关心这个做什么,”燕云朝道,“有疑点就要调查,才能将真凶归案,如此方显律法严明。” 赵太后面色惶然:“云朝……” 燕云朝站起了身:“母后若是没有旁的事,儿臣就先回去了,甘露殿还有许多奏折未看。” 他转身欲走,赵太后却匆忙上前,拽住了他的袖子。 “别查下去了行么?”她说完又觉得自己表现太过可疑,忙不迭找补,“那案子是你父皇在位时办下的,你若再次推翻,岂不是、岂不是让天下人议论你父皇的不是……” “母后在害怕什么?”燕云朝视线落在赵太后身上,眸光微眯,“难道明家的案子,与母后有关?” “与哀家能有什么关系!”赵太后慌乱地松开燕云朝的衣袖,往后退了一步,道,“你忘了那时候你病了,整日里疯疯癫癫,对着一幅画发呆,哀家忙着照顾你还来不及,哪里能分出心神去害明家!” 燕云朝想了想,嗯道:“也是。” 他虽然不记得他从发病开始到衍生出那个疯子之间的事,但那段时间赵太后的确一直在照顾他。 他这个母后,一是身在内宫,很少干政,二是没那个胆子,三是,他也想不出母后能与明家有什么恩怨。 赵太后见燕云朝认可她的说辞,当即又忍不住劝:“要不别查了,毕竟去年就已经查过一次了……” 燕云朝道:“母后既然与此事无关,那还怕什么?” 赵太后一时讷讷,无言以对。 燕云朝便没再说什么,抬步走了。 - 朝朝离开的第三日,明恬和春阳长公主一同出门,到多宝斋去订首饰。 明恬自己没什么想买的,主要是陪春阳长公主,顺便闲逛一番散心。 春阳长公主饶有兴致地拉过明恬的手腕,笑道:“你这腕上倒是别致,竟戴了两个镯子。” 明恬唇角弯起浅淡的弧度,淡声开口:“随便戴的。”m.fENGYE-Zn.COm